夜小只从高处向更深的黑暗和虚无跌落，刚一落“地”站稳，两条拟生物就像阴阳鱼似的，开始围着她不停地打转。

它们的速度不快不慢，即互相吸引，又相互排斥，双方形成了微妙的平衡，带动着整个空间缓慢转动。

夜小只看着两条“阴阳鱼”，心里冒出个想法，难道心境和灵海是相通的？老娘的灵海与其他人不同，别人的是海，老娘的是鱼？

会不会太小气了？

还是说……，老娘心境若海，灵力和魔力则如太极阴阳，双方相辅相成，才成就了眼前的世界？

比起海，说不定用宇宙还更贴合呢。

打住自己跑偏的想法，夜小只随手摸了下黑鱼，鱼身上的封禁咒文隐隐浮现，虽然不像第一次看时那么明亮了，但依然法力强劲。

说起来，这黑鱼上的咒文当初竟对萧宇尘的灵力有反应，才致魔力被释放出来一小部分，说不定这封禁咒文就是三圣时期萧天清施的。

黑鱼游走，白鱼游至。

夜小只的手还停在原位，自然便从白鱼身上也轻轻滑过，没想到白鱼身上竟也有封禁咒文！但明显和黑鱼身上的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记忆力是夜小只最拿得出手的东西，反正来都来了，她便将两条鱼身上的咒文顺便记了下来。

夜小只一直以为她只被封了魔力，没成想白鱼身上也有封禁咒，而且和黑鱼身上的还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萧天清什么时候封了叶灵的魔力夜小只不知，但叶灵临死前的记忆夜小只却是看过的，她最后使的大阵绝不可能是封灵力之后可为，所以灵力一定是在死后被封的。

可叶灵死后，别说身体了，连魂都散了，哪来的灵力和魔力可封呢？

最有可能的情况是，随着叶灵魂魄的重聚，她的灵力和魔力也跟着复苏，就连萧天清施的禁咒也被重现。

按司命曾经说过的，正是因为她的魔力和灵力相斥相缠，叶灵心境破碎后才得已不散，那么，魔力被封，灵力太盛的话，这种平衡就会被破坏，所以……

夜小只双眼一闭，再睁时，已经回归现实。

“司命。”夜小只直接问道：“你封过我的灵力？”

司命只是微微一怔，随后便坦然答道：“是。”

夜小只轻啧一声，“怪不得本小姐哪哪都不比叶灵差，为毛修了千余年还是个小地仙儿，原来症结在这呢。”

司命刚想解释，夜小只就做了个打住的手势，“知道你是为我好，不用解释，本小姐都懂。”

“谁要跟你解释了，”司命一推眼镜，语气颇为不爽地说道：“我是想告诉你，以后少入心境，绝对不要碰叶灵的记忆！”

夜小只答的心不在焉，“谁碰了？我又不想死。”

司命鄙视地哼了一声，“你要是能管住自己的好奇心，我跟你姓！”

夜小只刚想怼回去，可话到嘴边又没底气，谁让她平时打脸的事做太多了呢，只能转而说道：“你既然能封禁我的灵力，阿镜的应该也不在话下吧？”

司命答的干脆，“不能。”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