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封魔殿后，所有人聚在水镜的客厅里，一片寂静，都在消化刚才得到的情报，只有黑蚀和夜小只完全状况外，边聊边怼，明明相看两厌，却又忍不住互掐。

黑蚀鄙视道：“丫头，挺会抓人心，也够狠的啊，死也不会让她比现在更难受了。”

“她活该。”夜小只冷声说道：“夺走别人最爱的家人、族人，不让她也尝尝同样的痛苦，怎么能叫报仇？死是最没意思的复仇方式了，只有活着的人才会痛苦，我怎能让她一了白了地享受死后的清净呢。”

“你还真是青出于蓝。”

夜小只哼笑一声，“徒儿这话说的就不对了，究竟谁出于谁，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了。”

“打不过我，你也就嘴上这点功夫了。”

“不敢当，至少我没被洛雨樱算计，反而算计了她，不像你，被害死了还念她的好呢，真是蠢到家了。”

秦文良一愣，“黑蚀前辈与洛雨樱也有旧怨？”

夜小只和黑蚀同时尴尬了，居然把这家伙给忘了，差点说漏嘴。

夜小只随口说道：“曦早就打她和白蚀前辈的主意了，只是以前从没成功过而已，他们之间旧怨深着呢。”

“原来如此。”秦文良也没多想，便说道：“飞书不妥，秦某这就告辞了，必须尽快把曦附身在凤族不灭天太子身上的事亲自告之院长大人才行。”

众人起身相送，秦文良便匆匆离去了。

待秦文良离开后，夜小只和黑蚀才松了口气，夜小只抚着胸口说道：“吓死老娘了，这要是露馅，那可尴尬了。”

一直没说话的水镜也终于松了口气，抻着懒腰说道：“这下好了，大局以定，抓住曦只是时间问题，有太古律院出手，咱也不用操心了，真好。”

“好个球！”夜小只轻啧一声，“曦要是那么好抓，还能让他嚣张到现在？看着吧，这事没那么容易完。”

水镜好奇地问道：“小嫂子，那曦不会真的喜欢你吧？”

“见都没见过，喜欢个球啊。”夜小只说道：“告诉你，一个男人不要一个女人，那女人执念够深，就能想出无数种理由为男人辩解，但就是不承认他俩之间没戏。开始洛雨樱把一切推到他家的阻挠上，现在家都没了，又开始往叶灵和我身上找原因，等哪天我没了，她还能找出一万种理由让自己不放弃。”

水镜又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她在你身上找原因？”

“显而易见啊，不然她挣了命的要杀我干嘛？难道真想跟我抢大叔啊？”

“你早知道干嘛现在才来审她啊，要是咱早下手，你和师哥寻药这一路得少多少麻烦。”

“早我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诓她？”夜小只一边摆弄着茶杯，一边随口说道：“有些东西看似没啥用，就怕堆到一起听，人的想象力有时候比别人说的更有杀伤力，所以我得攒啊，有用没用的攒多了才能发挥出效果。”

水镜撇了撇嘴，“小嫂子你脑子里一天天都琢磨什么呢，怎么这么……，不知道咋说你好了，幸好咱俩不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