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小只感觉牙有点疼，“别！我就一千年小狐，真心受不起，这么大的馅饼容易砸死我。”

古眠噗嗤一笑，终于显得不那么清淡了，“这世上除了你，没人受得起我说这俩字。”

夜小只撇了撇嘴，没有接话。

古眠随手施法，他们周围的空中就飘起了看不见的咒印，阻隔了内外的声音，只有夜小只、司命、萧宇尘和夜泓才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我是三圣后期才出来闯荡的，就是为了寻你，结果寻寻觅觅中就坐到了今天的位置上，可却今天才知，你压根就不存在于我找的时间里，这个世界还真是奇妙呢。”

“出来？”夜小只问：“从哪出的？”

“无望海。”

夜小只和司命同时一惊。

司命脱口问道：“你是村里哪家的孩子？不对啊，村里的孩子不和我们来往啊。”

古眠摇头，“我是湖里出来的。”

这回连萧宇尘也惊了，只有夜泓很懵，不知道他们在说些啥，但他也不插嘴，只是默默地听着。

“你……”夜小只犹豫了半天才小声问道：“你就是曦啊？”

古眠刚啄了一口酒，直接就喷了出来，呛得他咳嗽连连，好不容易平息下来才略有些委屈加不满地说道：“湖里除了邪气，难道就不能有别的了吗？”

“泥？”

古眠又气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难道是泥鳅？！”夜小只却是越猜越兴奋了。

“停！”古眠不是真生气，却也气哼哼道：“我招，我现在就招！我是湖中孩童遗骸所化之精，与那邪气几乎是同时出现的，分属两个极端。”

夜小只皱眉，“可我都没见过你啊。”

古眠说他平时栖身于骸骨之中，受邪气压制，一直没能化形，只是一缕有意识的灵气罢了，偶尔会到村中游荡，所以就碰到了当时的夜小只和小三圣。

但因为太弱，弱到连夜小只都没察觉到，所以才没人发觉他的存在。

其实，古眠那段时间一直常伴于夜小只身边，他后来之所以修为突飞猛进，都是因为跟夜小只学习的结果。

更重要的是，夜小只他们把邪气赶走了，他免于被压制、甚至是吞噬，才有了现在的他。

当时邪气被清后，夜小只凭空消失，直到修成人形前，古眠都在无望海等待夜小只的再次出现，想要拜她为师，感谢她的启蒙与教导。

可是孤独地等了许多许多年，他还是等不下去了，于是就出来寻找，这一找就找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