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乾点点头，领着猫一路走了下去，一直到最底部，他都没有看到生活在这里的人，看来楼梯里是斯芬克斯的地盘。

推开大门，冰冷的海水瞬间就灌了进来，王乾还是头一次遇到带有这种攻击的，趁着大门在海水中缓缓关闭，王乾和猫游了出去。

海水蔚蓝，里面沉浮着无数的尸体和人类，他们一脸死不瞑目的样子，在看到王乾和猫之后随着海水的荡漾缓缓向这边靠了过来。

“为什么他有衣服穿?”

“为什么他有宠物?”

“为什么他可以自由呼吸?”

“为什么他还不死?”

王乾不喜欢那种被尸体包裹的感觉，尤其是周围的水域都被他们污染了，他拉着猫，双脚蹬着水慢慢向上方游去，而身后却是那些残尸紧紧跟随，耳中又响起了它们的抱怨声。

这种声音无限循环着，直接灌入脑海之中，令人烦躁的想要打人，但这无尽的死尸你是无法跟他们做什么的，那样你永远都脱不开身。

强忍着揍他们的冲动王乾探出了海面，望着高耸的天空与远方他发现，这大海真小，伴随着阴兵宝船被召唤出来，王乾摆脱了湿漉漉的状态。

“与贪婪地狱根本无法比较。”猫看向左右说道。

“地狱越往下走越小。”王乾点点头，看着甲板上不停忙碌的纸人，那四外圈的海水在不停地翻滚，无论是船底还是周围，全部被死尸占满。

“它们冲过来了！”

“近码内是大炮的死角！”

“谁行行好过来变一个加特林！”

阴风化成的炮弹疯狂地撕烂死尸的躯体，然而被嫉火中烧的它们并不在意，这样的打击无非是让它们躯体再碎一些，那些带着嫉妒之心的碎块依然毫无畏惧地顺着海水向宝船荡去。

“伤不得它们的灵魂吗？或许这些东西没有灵魂?”王乾看着那些嫉妒自己有船不用在冰水里浸泡的死尸说道，“不用与他们纠缠，在尸堆里打尸体是永远打不完的。”

纸人们闻言领命道，宝船开始开动，碾压着几乎结冰的海面，尸体和血水则蹭在船体上，紧紧地依附住，在怨气方面，这些水漂是最浓的。

在尸与冰的海水里前行着，没有任何事物可以阻挡王乾地宝船，他看向海之下地最深层，那里潜伏着一只庞然大物。

“那持冠者说的利未安森是不是就是这个？”猫看向海底下的巨大阴影说道。

“应该是的，但是我不认为斯芬克斯说的是真话。”王乾开口说道，“对于我们来说或许是与那些传承者不是一伙的，但是在他们看来，我们都是一类人，你觉得祂会那么好心？要知道斯芬克斯在神话传说里可不是怎么讨人喜欢的，尤其是对我们这样的路人，总是充满了恶意。”

猫点点头，随后被王乾拽开了视线，就见海底的阴影上漏出来一大片的红色光影。

“别看了，那是祂的眼睛。”王乾按住略有察觉的猫头，转身看向远处的陆地说道，“当你注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看你。”

“像小狗一样的个性，就是多看祂几眼，祂就会过来咬你是吗？”猫挣脱了王乾的手，整了整帽子说道，“那我们去对付那个受诅咒的家伙吗？”

“不知道，这取决于祂对我们的态度，毕竟我是不希望什么事都动手的，那样太累了。”

王乾和猫闲聊着，后面跟着永不放弃地尸体，它们在嫉妒的趋势下进步着，天知道它们是用什么理念支撑着，一直跟在后面紧追不舍，也许是完整地衣服，或者是躯体以及温暖什么的，但是那都无所谓了，王乾完全无视那些，如果回头跟它们喊一嗓子，告诉它们即使把我拆开你们也按不上它们也不会相信，毕竟那样对于它们来说没有什么损失，哪怕真的什么也无法改变，别的得到了与它们一样的遭遇，它们也会很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