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一步，走到长明身边，“大和尚，魔宫毁了，接下来我们该去哪里？”

长明刚想张口，却也愣住了。他环顾四方，满目疮痍，遍地沙石，远方的边河水还在倒灌，下方洪水汹涌，他们还能去哪儿？

寒川挽住他的胳膊，“这么偌大一个下，我不知自己从哪儿来，也不知自己该往哪里去，更没有家可以容身。”

“但是遇到你之后，有了你的地方，就有了家，所以你可不能抛下我。不论去到哪里，都一定得带上我！”

寒川的眼神笃定又炽烈，目光直直地望进了长明的心里眼里。长明的眼中有寒川，也映出了寒川身后的下。

突然之间，他不出话来，连吐出半个音节都变得艰巨。

良久，长明抬手，像以往那样，揉了揉寒川的脑袋，“你之前告诉我，我曾经许诺过你，要带你走遍涯海角山山水水。”

是，他曾经许诺过——但这个许诺的前提，是等到下安定之后。

长明牵住寒川的手，“那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游山玩水踏遍下？”

他的眼神原本迷茫一片，充满了对前路方向的未知，可现在，他的目光却突然清亮起来，满是坚毅。

寒川与下，究竟该如何抉择，长明还是决断不出来。但现在，他心中好歹有了方向。

“我们第一个要去的，便是不周山！”

其实不周山没什么好看的——曾经的不周山的确是人间仙境，可寒川在宫一战，使得河水倒灌，不周山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