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川张大着嘴，啊呜一下，恶狠狠地咬下邻一颗果子。

他心里忽然有些痛快——从前偷吃糖葫芦挨了打又怎么样？现今有人给他买糖葫芦，还能亲自喂他！

所以啊，除了他在乎的人，和他自己之外，一切都是虚妄，一切都是无谓。

寒川又咬下一颗果子，却没有嚼碎吞吃入腹，而是咬在了牙间，凑到了长明唇边。

他口齿不清地道：“大和尚，我也喂你。”

长明从来都不习惯寒川这突如其来的热情，他忽地有些局促，开口刚想话，却被寒川逮着了机会。

寒川踮起脚尖，手掌扣住了长明的后脑，嘴巴往前一送，鲜红的山楂果就抵在了长明的唇上。

长明便只好顺势张口将山楂果吞到了口中，酸酸甜甜的滋味溢满了口腔。

看着寒川得意的笑，长明眼中也泛起镰淡笑意，将糖葫芦一把塞到了寒川手中，“自己拿着吃。”

寒川看着大和尚红透聊耳朵根，就更得意了，尾巴仿佛都要翘到上去，“那还要我喂你不？”

长明却又没有再理会寒川了，他的目光停留在了街角捏糖人儿的摊上。

从前鼯鼠给他讲人间的事情，有名山大川，有长街短巷，可最让年幼的长明心心念念记挂的，还是巷尾的糖人儿。

民间的手艺人技艺高超，琥珀色的糖浆三两下就被绕成各种形状，人形、动物形，甚至还有年画的形状……一口咬下去是扁扁脆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