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具魅惑的声音,响彻在我的脑海。
我清楚的看见,趴附在我背上的那名女子,快步向着铁门跑去。
时不时还扭头轻笑,声音有如天籁。
白色的面庞,仿佛毫无血色。
“呼…。”
沉重的喘息声,起伏在我的耳边,让我欲罢不能。
我心中是清醒的,但脚步却如同被一股怪力控制,一点点向着铁门走去。
倾刻间,冷汗遍布全身。
四周弥漫而来的发丝,像是毒蛇般蠕动着,缠绕了我的双腿。
他们像是无孔不入,将我紧紧包裹,一点点向着铁门移去。
我猛然惊醒,用力的挣扎。
却都是徒劳无功,黑色的发丝将我缠绕如同蚕蛹。
眼前逐渐开合的铁门,像是地狱里的恶鬼血口,即将把我吞噬。
我双眼血红,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
指尖略微碰到了枪匣,我如同看到了希望,拼命的驱使自己,撞向身旁的墙壁。
希望能在无意间,触碰到扳机。
“啪。”
一声清脆的枪响。
眼前的景物瞬间消退,我依旧站立在铁门旁。
光线再度陷入灰暗,残破的瓦灯,依旧静静地悬在头顶。
额头上的汗水,“滴答滴答…”缓缓滑落。
眼前的绿漆铁门,裂开了一角。
正呼呼向外,吹拂着冷风。
我有些精神恍惚,刚刚的幻觉在脑海中一幕幕浮现。
我有些胆怯了,甚至开始以为自己是不是得了“幽闭综合症”。
我趴在门上,眯着眼睛,顺着门缝里望去。
手中的狼眼手电,散发出炽白的强光,却什么都看不到。
我咬了咬牙,将枪匣里的小口径枪紧握在手中。
一只手费力的紧扣着铁门上的缝隙,试图将门开启。
另一只手,则紧握着手枪,做出标准的射击姿势。
“…吱。”
这一次,铁门毫不费力的就被我推开了一半。
眼前的景象,顺着手电光一览无余。
这是一处,类似于“手术室”一样的地方,更确切的说。
似乎是老旧废弃的,“地下解剖室。”
整个空间十分狭窄,石壁的两旁,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巨大玻璃罐子。
通过上面的日文标签识别,我几乎可以断定,应该是用福尔马林浸泡着的标本。
四周布满了厚厚的灰尘,在石室内的最中央。
摆放着一个架子,一个女性干尸平躺在台上,身旁放满了各式各样生锈的器具。
她的器官已经被取出,只剩下空荡荡的腹腔,蜡黄色呈半透明状的肌肤,僵而不腐。
让我忍不住有些恶心。
到这里,我终于可以断定,这个诡异而又巨大的神秘地下工事。
的确是当年的日军,遗留下来的。
这条消息无比重要,也是在进入地下工事后这么长时间。
所搜集到的第一条线索。
我几乎还没来得及仔细勘察,就掏出了腰间紧紧包裹着的通讯器。
上级的信号,始终中断着。
回想起排长最后的通讯,我的心始终悬吊起。
手指放在了通讯按键旁,几次想要拨打,却又缓缓放下。
正当我犹豫的时候,手中的通讯器却突然传出了讯息。
醒目的几枚小字,清晰的触碰着我的神经。
“快跑,屋子里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