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房间里堆满了垃圾。
或许也不能应该称之为“垃圾”,毕竟国家已经推出了变废为宝的新政策。
而我这么做也是在积极响应上面的号召,“变废为宝,从我做起。”
看着一幕幕熟悉的经历,心中着实有些不耐烦,碰巧又不知道这个快掉渣的“老古董玩意儿”,究竟有没有快进的功能。
只能端起旁边的泡面,低头大口的吃了起来。
终于。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前的画面也似乎从两个人变成了一个人。
老严背着昏迷不醒的我,一只手拿着黑色罐子在尸海里穿梭前行。
那些头上绑着布条的日本武士,已经在岁月的变迁中变成了一具具干尸,散发着腐朽的味道。
空洞的眼眶在黑暗里似乎有所转动,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
看着老严咬紧牙关,就连全身的黑色警服也变得破破烂烂,他一只手提着罐子,似乎几番想要扔掉。
但却都隐忍了下来,迎面吹过来的空气带着略微的杂质和尘灰,我似乎隔着屏幕,都能闻得到那股重重的霉味。
“噗通。”
突然间眼前的画面一黑,伴随着沉重的落地声,我仿佛听见老严低沉的声音,在黑暗里喊了一声“哎呦”。
我往床头蹭了蹭,刚想看清屏幕里的景象,随即这才发现视频里的四周已经没有了干尸。
四周空荡荡的,但光线还略微称得上充足。
我紧盯着屏幕,目不转睛的看着老严一点点从地上爬了起来。
先是寻觅了一番,看到我的位置之后,急忙走过来检查我有没有受伤。
我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不由有些遐想当时所谓的地狱最后一层,一定还有通往下方的密道。
而老严背着我本就十分吃力,再加上,四周乌漆抹黑的,便误打误撞一脚踩空跌了进去。
突然间播放机里出现了一阵清脆的摩擦声,像是那个黑色罐子地上滚动,声音越来越远。
画面里的老严也似乎逐渐意识到了这个黑罐儿的重要性,咬着牙一点点把我抗在身上。
顺着声音一点点,在诡异的未知空间里追逐。
突然。
罐子滚动的声音戛然而止,而作为亲历者和幕后观众的我,也不禁被这股诡异紧张的气氛所带了进去。
老严的汗水顺着脸颊“滴答滴答,流淌在地上”眼前的画面一转,却似乎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
我有些皱眉,本以为过一会儿画面会回到正轨,但等待了许久,似乎剩余的视频部分都会是以这样的角度来显示。
我有些耐不住性子,甚至脑子里出现了想将电视机到转过来的想法。
正当我有些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双手,准备实行这样“古怪且滑稽的计划时”。
画面里的光线却逐渐暗了下来,我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细节,眼睛紧盯着屏幕里老严的身影。
此刻他似乎是已经把我放在了地上,可见的视角很低。
只是隐约间能够在黑暗中看见一双中年男人的腿,在黑暗里来回走动。
“轰。”
赫然间,一声阴沉的闷雷在窗外炸裂,我被惊醒回现实中来。
猛然拉开窗帘,却发现此时正值三月份的天气,似乎变得有些不太寻常。
大片的乌云将整个天空笼罩,“轰隆隆…”。
又是一声炸雷响起。
黄豆大小的雨点掺杂着冰雹,噼里啪啦的敲打在窗户上。
透过窗外,我看着街上面无表情的行人们纷纷加快了步伐,从原本的走变成了跑。
四周道路两旁的树木在失去了阳光的沐浴下变成了黑白色。
正如同我心里居住的颜色一样,透发着阴冷与诡异。
“这…这TM的三月的天居然下起了暴雨,他娘的真是怪事”。
我怒骂一声随即渐渐拉上了窗帘,只听见电视机里传出了一阵老严的惨叫声。
“鬼…鬼啊。”
声音是磁带里的视频发出来的,我生怕错过什么细节,随即猛然转过身来。
却看见整个画面,都定格在一张极为恐怖的脸庞上。
那似乎是一个装满了福尔马林的玻璃罐子,里面泛黄的粘稠液体来回的流动。
而把我和老严吓个不轻的,却是罐子里装着的那颗女人头颅。
短发女人的脑袋,在瓶子里泡发得肿胀和发白。
在漆黑的光线下,隐约间可以看见勃颈处那一道碗大的伤口和一点点被淡化的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