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化妆的诡异姿势哪里是“人类”能够做到的?
双肘向后弯曲惨白毫无血色的手臂端举着木梳,正不停的理弄着背后乌黑发亮的长发。
回想起这一幕,我差点没忍住将手中的镜子扔了出去。
只是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说不定刚刚看到的只是幻觉,在这么诡异的环境下人的大脑很容易接收到错误的视觉信号,从而产生“人吓人,吓死人”的可怕错觉。
手中紧握着的苗刀散发出呜呜的颤鸣,苗疆首领曾经说过这把刀是他们部落一代一代流传下来的。
每一位终老的苗疆族长都会用鲜血来滋养这把宝刀,从而让整个刀身拥有百毒不侵驱邪破魅的效果。
直到当时我还没有理会他的话,现在细细想来心中不由咯噔一声。
“难不成历代逝去的族长都会用这把刀来切腹自尽?”
当下我实在没有心思去研究这个神秘的苗疆部落究竟有哪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只是按照他的意思来讲,手里的这把刀具有一定驱邪的效果。
想到了这儿,心里一直压抑着的神经不由松懈了几分。
脚下的冥殿似乎是整座古墓最核心的地方也是矮山的顶端,甬道两旁漆黑一片压根儿就看不清边界。
我瞪着眼睛恶狠狠的望向四周,昏暗的光线混合着油灯燃烧的气味不禁有些刺鼻。
站在高台之上手里还依旧拿着那面古老而又诡异的铜镜,冰冰凉凉的感觉刺入骨髓,打心底里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呼…”
我深吸了一口气再次鼓起勇气将手中的铜镜举了起来,昏暗的光线下透发着镜面昏黄的光亮着实增加了几分妖邪气息。
只是这一次,镜子里什么景象都没有甚至包括自己的影子在内,仿佛对应着的正是空气。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着眼前的怪异景象不禁有些勾起了心中的好奇。
扯下衣袖上的一块残破粗布用力在镜面上反复擦拭,突然间整块铜镜突然再次浮现出画面。
模糊的景象,就如同从水面中探出一张人脸让我不禁既惊悚又好奇。
那是一个20多岁左右的青年。
身上穿戴着绿色军大衣和表有勋章的大檐帽子,像极了三四十年代国某党军统高官的模样。
此刻正睁大着眼睛仔细的透过镜面观察着我。
心中那股恐惧似乎隐隐被压抑了下去。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眨了眨眼睛心想着一定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可是当双目再度睁开时镜中的景象依旧没有变化。
那个神秘的陌生青年英姿勃发,一身墨绿色的军装干净利落,只是透过镜面眼神中有些戒备和畏惧,仿佛是在观察着什么诡异的事情。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望着镜中熟悉的人影自语道:“嘶…这…怎么感觉镜子里的人影这么像自己。”
一抹乌黑的重眉悬挂在额头,单眼皮几乎快眯成一道缝隙,四目相对简直就是活脱脱的另一个自己。
“鬼啊!”
这一次我再也忍不住暴喝了一声,抬手就将手中的铜镜抛了出去。
金属撞击在石壁上发出清脆的颤鸣声,这一扔竟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灌满炙热灯油的石灯盆里。
随着昏暗的火光冉冉升起,灼亮的镜面被灯火烧得噼啪作响一点点熏成了黑色。
“呼…呼。”
我一屁股坐在棺材上忍不住大口喘着粗气,只觉得仿佛被吓得魂不附体。
“TM的,那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算了此地不宜久留,赶紧挖了眼珠走人。”
惊魂未定的我转过身来看着眼前巨大棺椁里的金丝棺材,打心里不由有些恐惧颤抖。
直到单膝扑通跪在地上,从怀里掏出了三根淡紫色的榆木焚香。
轻轻用火折子点燃随即插在了棺材缝里,空气中飘荡着奇异的香味儿。
这是吴老狗在日记里曾记载过的开棺法子,他说自己平生凡是了遇到穷凶极恶的古墓陵穴都会恭恭敬敬的单膝跪地,给墓主人磕上三个响头。
一来是为了给自己壮胆,毕竟做这种有损阴德的事本就十分折寿,二来榆木制成的焚香燃烧过后也能驱散幻境,让自己的神经更加清醒。
“好,既然已经施过大礼晚辈就不客气了,这一次无意冒犯您老人家实在是事出有因。”
“等晚辈下了黄泉别说给您当牛做马,就是当小白脸儿当姘头都行。”
我眯着眼睛单膝跪地,磕过三个响头以后不禁猛然站起身来,抬手就将插在石缝里的苗刀抽了出来。
昏暗的光线下映着宝刀闪烁出阵阵寒光,打心里也仿佛不由减轻了几分畏惧。
“开棺!”
我打心里呼喊出一声,双掌摩擦在精致小巧的金丝楠木棺材上猛然发力。
“嘎吱…嘎吱”。
棺材盖儿一点点儿扩大了缝隙,隐约间可以看见一双脚从棺材里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