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玲珑缓缓抬起头，嘴角勾起一丝苦涩，将眼底的酸涩憋了回去，转身将浴桶里的水倒了，又将衣服也洗了，全部做完后，这外面的天也亮了。

她没有再去睡，而是换了身衣服，直接去了校场。

……

西北的夜晚荒芜孤寂。

武玲珑坐在火堆前，仰望着头顶的这片天空。

许牧将酒囊递给他。

她喝了一口，辛辣的味道入喉，让她微微皱了下眉头，低低的道：“不好喝。”

许牧接过来，也喝了一口，笑了笑：“我一开始来这里也不喜欢这酒。”

武玲珑扭头看向他。

“那现在又为什么喜欢上了？”

许牧许是没想到他会突然找他说话，两人在军营里说到底也是主仆关系，平日里除了一些日常琐碎，这小子是没有一句多的话。

除了那一句‘王爷’。

“也不算喜欢，只是习惯了吧。”

“是吗？”

武玲珑轻轻笑了笑。

隐隐错错的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越发让他的五官清晰了起来。

许牧这一刻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了起来，立刻挪开了视线，看向了远方，他熟悉这种冲动，平日里有时间也会进城，一个月有那么一两回，想着是不是这一个月没有去，所以才有了不该有的想法。

小武可是个男人！

想到男人和男人，许牧是接受不了的。

“他们怎么还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