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睁开眼睛,耀眼的阳光刺的双眼有些痛,李建义不得不眯起眼睛,自己好像是在船舱里?李建义想要抬手遮挡一下,可手腕上却传来了束缚感。
李建义侧过头,发现双手手腕正被粗大的麻绳捆缚着,试着动了动腿,发现也被捆住了,刚想调用斗气强行挣开,李建义就感到一阵无力感传来。
“我是中了…软筋散吗?头…头好痛…”
李建义突然觉得脑袋瓜都快要炸了,这是典型的在中了软筋散之后强行调动斗气引发的副作用,看管斗气战士,软筋散最为适用。
忍痛回忆了半天,他记得他挟持了马永昌,他记得马永昌趁他不备,跳下了江,然后…然后自己因为不忍杀伤同僚,被…好像是被打晕了?那现在自己被捆在这,是因为马永昌被淹死,自己以下范上,逼死参将,要被治罪?
李建义的思绪又跳到了和宋和在江滩初次见面的场景,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宋总兵有没抵挡住敌人的反扑…
……
“少爷,您难道就这么便宜了那小子?”
上等船舱中,马永昌正一身锦袍,享受着漂亮侍女的服侍。马永昌抛了一颗果仁,两名侍女忙不迭的伸嘴抢着去接,可她俩光顾盯着果仁,一人的额头撞上了另一人的腮帮子,谁也没能抢到,看着两人脸上笑嘻嘻,心里MMP的样子,马永昌哈哈大笑。
好不容易笑完了,马永昌脸色转冷,说道:“我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放过那个小子!居然逼的本少爷跳了江,要不是我自小水性极佳,这次还真要栽在他手上了!”
另一名亲随屁股往前挪了挪问道:“少爷,那您何不将李建义交由征北都督处置?李建义以下犯上可是众目睽睽啊,况且小的了解过了,这个李建义就是一个从大头兵做上来的守备,谁家的人都不是!”
“能从一个小兵,熬到守备的位置,也有些能耐……”马永昌眼珠子一转,说道:“要是能为我所用……”
“少爷,那李建义太危险了,您千万……”
马永昌不悦的说道:“我不就那么一说吗?这种人,敢威胁我!杀了他都嫌脏了我的手~我就是要让他不得好死,所以才没把他交给征北都督,你们别以为那个陈瑜是什么好人,不过就是爹娘给了一副好皮囊,总喜欢做一些沽名钓誉的事情,要我看,就是脑子里灌了江水,不清醒!”
亲随有些担忧的说道:“少爷,我们这次私自驶了征北都督的战船去松海镇,会不会被大都督处置?”
“他陈瑜算个屁!”马永昌不屑的将腿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闭上眼一副享受的表情说道:“松海镇可没有他们陈家说话的地方!”
亲随谄媚的说道:“对对对!辛马两家世代姻亲,到时候谁敢说您一个不字?”
马永昌恶毒的说道:“哼!李建义,看我怎么折磨你,我要让你生不如死!事情办好了?”
“嘿嘿嘿……”亲随阴恻恻的说道:“小的已经按您的吩咐,给他用了软筋散,现在他已经是半个废人了!”
“做得好!”
……
李建义并不知道马永昌正在安排着他的命运,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受审的路上。船舱中只有他一个人,想来看守都在外面吧~正在他准备喊看守讨点水喝的时候,舱门被从外面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