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可!”身为邹光的族弟,邹刚拉住邹光的臂膀,急切的劝阻道。
“有何不可?”邹光愤怒的瞪着邹刚。
邹刚劝道:“大梁律法,郡县地方,郡牧县长总领军政,如今大敌当前,没有朝廷旨意,大哥这是擅自动兵,几同谋反啊!”
邹光驳斥道:“你也知道大梁律法,是要县长总领军政,可你也要知道,我身为朝廷派驻于此的校尉,有权监视衙署,他们这是临阵脱逃!我是在行驶临机决断之权!让开!”
邹刚被推了个趔趄:“大哥,大哥!唉!”
邹光的人举着火把,快步冲进县衙,许多家丁看到是护乾县校尉部的兵马,一个个诚惶诚恐的想要躲开,都被如狼似虎的士兵抓住,集中到前院看管。
大腹便便的县尉本来是和县长一道乔装打扮,混在百姓中逃离乾县,可他终究舍不得府库内的财宝,真要是城破,是还能清算的出来,哪些被狄人抢走了,那些是被他偷运走了?
如今的乾县,从上到下还都以为是狄人来犯!
县尉以为城防问题早就让邹光焦头烂额了,谁知道居然还有工夫来县府堵人!县尉还想从后门开溜,早有准备的邹光自然不会留下这个隐患,不光是前后门,就连县府的围墙,都没邹光的人围住了。
既然遇上了,硬着头皮上吧!
县尉清了清嗓子:“哎哟!邹校尉不在城墙上值守,来县府,有何指教?”
邹光:“邹某来此,是请诸位大人移步,随军上城!”
县尉左右看了看,对邹光问道:“邹校尉可是在说笑?这里除了我,可还有其他官员?”
邹光:“若只有县尉大人一人,那便请县尉大人随我移步,邹某不嫌人少。”
县尉眯着眼,上前一步,小声说道:“念在大家共事一场的份上,何必赶尽杀绝?我可将县内府库全盘交托于校尉大人,只求校尉大人能放在下安然离去,不知如何?”
邹光:“在下现为护乾县校尉,理当与县尉大人共同护卫乾县安全,请县尉大人马上集合县卒,与我共同抵御来犯之敌!”
“邹光!不要拿你的校尉身份吓唬我!”县尉见邹光不理会他的好意,气急败坏的叫到:“十日,十日啊!北方三郡就被狄人击破!如今就连我乾县都危及了!敢问邹校尉,有生之年,可曾听闻过乾县有战事?散了吧!挡不住的!何必将大好性命,压在这乾县呢?”
邹光冷漠的看着县尉,缓缓拔出佩剑:“若县尉不肯出力,休怪我邹光翻脸无情!”
“邹光!你好大的胆子!”县尉怒气冲冲,不甘示弱的拔出佩刀:“老子生于斯长于斯!是朝廷任命的县尉!你尽然敢动我!谁允许你发兵围攻县府的?难不成你想造反???”
邹光:“护乾县校尉部听令!乾县自县长、县尉以下全部衙署吏员,临阵脱逃!如今乾县战事将起,依照大梁律法,护乾县校尉部接管乾县,由我暂代乾县县长一职!原乾县一应官吏,以叛变投敌论处,格杀勿论!”
“疯了!邹光,你疯了!”县尉的手颤抖着指着邹光,没想到邹光竟然真的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你以为你是在逞英雄吗?你可知这里是哪里?是乾县!是天子门户!你敢擅权!你就不怕天子猜忌,治你的罪吗!”
对县尉的威胁,邹光充耳不闻:“还等什么?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