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爷子沉着脸，看了堆放在箱子里的假货一眼，拿起叶义辉留下的文件，坐到沐溪对面的位置，开始翻看。

沐溪有些不安地叫道：“博哥……”

叶老爷子抬起一只手，打断了沐溪接下来的话。

头也不抬地沉沉说道：“你先别说话。”

他低着头，一张一张快速地翻看着手中的资料，厚厚的一叠，每一张都是一件或几件东西并排在一起的照片，下面是时间，地点，经手人，还有金额。

每一张照片，他都有种熟悉感。

当年形势混乱，是他陪着沐清一件一件地登记造册，后才把东西都藏了起来，直到动乱的十年之后，他才想起来，把东西给找了出来。

沐清擅画，曾跟着洋教士学过西方传来的素描，一件一件的东西画得栩栩如生，此刻他看着眼前的照片，都能回忆起那沐清的画。

最后两张，是一张汇总表，把每一张照片上的信息都汇总成了表格，在表格的最下面，显示的金额让叶老爷子都有些心惊。

好一会儿，他才把文件放下，冷沉的脸，看不出什么表情，眼中却有着愠怒。

“说吧！”

“说什么？”沐溪微低着头，有些心虚。

叶老爷子一手重重地在桌上一拍，“说什么？当然是说你从什么时候怎么动手的？还有些东西去哪儿了？这资料中的东西，可不到被换掉的东西中的一半。还有你卖掉的钱，都用到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