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笙苦恼的发现,没有太过安全的办法,而且不能拖了,白无衣的状态很差。
黑色的血液还在滴落,白色的衣物上,那些黑点触目惊心。
苗笙咬咬牙,从香囊中拿出两颗药丸,大夫说过,严重的时候可以吃两颗,但是不能更多了,这药也是有毒的。
顾不得多想,苗笙一爪子把白无衣内衬抓破。把药丸包在抓下来的小碎片中,含在口里,她就吭哧吭哧的开始“爬山”了。
远处看去,虚空中闭眼盘坐不时咳血的青年身上,一只小小的白色身影,艰难的在青年衣袖外面攀爬。
白无衣此刻意识自己模糊,整个人是凭着最后一丝毅力,将自己固定在空中的。
体内的元婴此刻已经萎靡不振,在丹田处小人儿已经昏迷不醒。
它的身周,全是漆黑如墨的液体,想要让小人被染上黑色。
小人身上的光晕艰难抵挡,此刻已经是暗淡无光。
好在小人手中有一根玉簪,此刻发出柔和光芒,一点点的滋润着小人,这才没让小人被黑色液体彻底腐蚀。
所以此刻的白无衣,对外界是毫无所觉的。自然也不知道,某小只,已经将他的衣袖,抓出了一串洞洞了。
苗笙知道自己很危险,所以,她行动非常谨慎,每次爬的时候,先用爪子在白无衣衣服上挖个洞。
再把爪尖收起来,爪指进入洞中,防止掉落。
感谢白无衣的衣服质量好,也因为她此刻的体型小,衣服并没有出现“撕拉”现象,所以兔子看着惊险,实则安稳的爬上了白无衣宽阔的肩膀。
迷你兔在肩膀上踹息,对于她而言,爬了好大于体型几十倍的距离,累的不行。
稍微恢复体力后,苗笙不敢耽搁时间,走到紧挨下巴处,盯着白无衣的嘴唇。
现在,它已经是青紫色了,苗笙吓了一跳,白无衣的毒这是已经危及性命的程度了。
兔子够了够脑袋,太过矮小的她,没法把够到白无衣的嘴巴。
她转了眼珠,狠狠心,一爪子抓上白无衣的耳朵,好在她体型小,爪子用力,还是成功的把自己吊在了白无衣的耳朵上了。
抓住耳蜗,顾不得耳朵被抓出血的心疼,苗笙踮起脚尖,踩在耳蜗里面,两只爪子抓住白无衣的嘴角。
正只兔子如拉满的弓弦,笔直的崩在白无衣的耳朵和嘴角之间。
还好兔子的脑袋够长,苗笙张开嘴巴,露出碎布,舌头灵活的将布条吐掉。
又将药丸顶入白无衣的嘴中,兔子保持着弓弦的姿势,静待药丸发挥作用。
好在药丸给力,苗笙又是用了两颗,一刻钟后,白无衣嘴唇的青紫褪去,苗笙只觉心中一松。
早就脱力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向下坠落。
被一只苍白如玉的手轻轻接住,“又救了我一回。”
好听的声音呢喃着,似是对她说的,又像是窃窃私语,兔子闭上眼睛,晕了过去。
那个药丸是有毒的,所以,兔子这是中毒了。白无衣想着,快点结束战斗,还要给自家兔子解毒。
于是,在他的操控下,盾牌不情不愿的化为符文,成为图录中的一员。
它上面猩红的液体开始流窜到另外一个符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