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少将军,听说你今儿才回到长安城,我一直想去府上拜访,没成想在这儿遇上了。”童穆扭头跟边上的威武将军府的少将军寒暄起,“几年不见,少将军又增了三分英气,果真兵营里最是磨砺人的地儿。”
“世子过奖。”醇厚的声响传来,可讲完这句,便没了下文,童穆也只可窘迫的讪讪一笑,低头品茶。
坐了片刻,鄂邑翁主“腾”的站起,“干坐在这儿干嘛?我要去见彻哥哥,快,带我去见彻哥哥,亦不晓的最近彻哥哥的病是否好转了,真真是令人担心!”
说着,鄂邑翁主用挑衅的眼神冲着帷纱望去,虽然她瞧不到里边的人到底会浮露出什么神情,但她知道,自个儿的这通话肯定会让冷芸心中不疼快。
鄂邑翁主唇角浮露出了一缕的意的笑,心中暗道,你以为你可以坐的稳胶东王妃的位置?你算什么东西!你不配做彻哥哥的王妃!
冷芸撇嘴嗤笑了声,这位鄂邑翁主吃飞醋似乎找错了对象罢?
但……她还真没料到,一个传闻中的病秧子竟然还有人稀罕,并且还是个翁主!要知道,即便冷芙对那病秧子都避如蛇蝎,至此才令这具身子的前主子苟且偷生了那般多年呢。
“翁主,请留步。”年姑姑赶忙向前几步,遮在了鄂邑翁主面前,“王爷今儿身子不适,只怕不可以见翁主。”
“正由于彻哥哥身子不适,本翁主至此才要去探病!年姑姑,我敬你是这胶东王府中的老人,又是彻哥哥的乳母,才给你三分颜面。”鄂邑翁主盯着年姑姑道,“你可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婢女不敢!”年姑姑往倒退了半步,“倘若翁主执意要去见王爷,奴才自然不敢阻拦,但倘若王爷因此而动怒,怪罪下来……婢女可便担当不起了。”
鄂邑咬碎银牙,僵持了下,最终还是坐下。
看的出来,这位翁主娘娘性子是真真不大好,刁横任性惯了的,却会由于年姑姑抬出胶东王的名头,就老实了。这反倒是令冷芸对桓彻多了三分好奇。
亦不晓的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可以令这位翁主娘娘如此在乎呀?并且,瞧上去,这位翁主娘娘多半是剃头担子一头热。
“这胶东王府确实是须要一个主母了,即便个待客的正经主子都没一个,全是一票奴才在这里侍奉着,这亦是长安城中独一份呀!”鄂邑翁主终归还是不甘心,暗讽了下年姑姑,而年姑姑却是神情不变,依旧是安谧而恭顺的站立在一侧。
冷芸对身侧的小丫头小声命令道,“请年姑姑进来。”
那小丫头应声而去,出了帷帐,在年姑姑耳际低语了几句,年姑姑即刻便抬脚走进了帷帐,童穆等人禁不住相互对视了眼,瞧上去年姑姑对这未来的胶东王妃真真是言听计从呀。
“年姑姑,先前是我失礼了。”冷芸见着年姑姑,便站立起来对其施了一礼,年姑姑赶忙侧身避开,“姑娘……此是何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