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怎么作出如此幼稚的事儿来了?
这着实不像他了呀!
“殿下,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啥地儿不舒服了?”隔着纱帘的冷芸忽然开口问道,此是由于她发觉桓彻的心跳骤然加快,脉象貌似不像开始时那般平跟。
“没啥。”桓彻迅疾的收回了自个儿的手掌,那姿势有些狼狈。他也觉查到了自个儿心跳开始迅速加速,他开始怀疑自个儿“修行”了多年的自制力了,为什么在面对这女子时,他对自个儿的自制力便开始降低了?
“你可曾看出了啥?”桓彻尽量令自个儿的声响一如既往的平淡,随便的问道。
“殿下身体上有三种毒。这三种毒相互克制,想解非常难。”冷芸想了想,开口讲道,“料来你自己亦是知道的罢?”
“毒?”桓彻轻笑了声,“是毒么?”
“是。”冷芸非常肯定的讲道。
“到底谁派你来的?”桓彻声响兀地一冷。
冷芸穿过纱帘,瞧不清近在咫尺的男子,到底是怎样的神情,可只听他这冰寒的声响,冷芸便不怀疑,她没准儿下一刻便被这男人伸掌给咔擦了。
“妾身进这王府的前因后果,殿下莫非不是一清二楚么?”冷芸不惶不忙的讲道,依旧是稳当当的坐在锦凳上,“倘若我真真是谁派来试查殿下的,此刻就不会坐在这儿给殿下诊脉,而是……在方才就把金针刺进你的性命门里边。”
“……”
桓彻缄默了许久,至此才继续开口道,“孤对你是愈来愈好奇了。以你的本事,怎会被继母跟妹妹欺辱至此,差点殒命?不要告诉孤是你念及骨肉亲情,孤不信。你一个闺房中的女子,又怎会懂的医术?不要告诉孤是你闲时读了几本医书,便可以把出孤身中奇毒,孤不信。孤反倒是宁愿相信,你日日读的是‘朝露沐晨辉’。冷家二小姐,胶东王妃,你可以否给孤一个合理合情的解释?”
“妾女反倒是想给你好生生解释解释,可便怕你不信,还把妾女当妖怪呢!”冷芸轻笑道。
“说来听一听。”桓彻的声响又恢复了冷漠。
“实际上,冷芸已然死啦。”冷芸想了一下,不论这位喜怒无常的胶东王殿下可不可以接受“借壳还阳”的事儿,她还是预备试试,“我并非真正的冷芸。”
“那你又是谁?”纱帘中并非响起男子的嗤笑。
“我亦是冷芸。”冷芸深切的吁了一口气儿,“殿下,你相信上一世今世么?”
“上一世今世?”桓彻的声响有些飘忽,“孤不信上一世,只信今世。”
“冷芸死过一回,在恭顺侯府的后花园中,被自个儿的亲妹妹给溺死啦。”冷芸垂下眸眼,“我却活了,在冷芸的身子中,我是冷芸,冷芸亦是我,从今往后,我冷芸会好生生的在这世界上活下去。”
纱帘里边又一道缄默,冷芸知道,即便这位胶东王殿下心理质素超强悍,只怕要想消化掉自个儿的话,也须要一点时间。
“殿下不信罢?”冷芸轻笑了声,“这事儿倘若发生在旁人身体上,妾身亦是不信的,可事实便是如此。你可以选择不相信妾身的话,但请相信,妾身对你确实没恶意,妾身只想活下去罢了。妾身身体上也中了好几种毒,这应当是恭顺侯夫人的手笔,妾身离开了胶东王府,只怕也活不了多长时间,因此,殿下,你给妾身一条生路,妾会尽力帮你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