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倘若睡不着,咱就起来说讲话罢。”鸿儿看见冷芸一头冷汗,赶忙起身给冷芸打来了热水,“你不要担忧,有我们在你身侧呢。”
“恩,好。”冷芸点了下头,没计划把方才的事儿告诉俩人。实际上她亦不明白,为何那人会退走,那几枚金针应当没伤到他。
可是,那人既然偷偷潜伏到自个儿的阁间中,为何又啥都不做,反倒是退走了呢?
“王妃,你可真好看。”翎儿又端来了一盏灯火,搁在炕床边。冷芸由于紧张,一张小面上浮升起了一缕红晕,在烛光下,瞧上去确实是娇俏动人。
“好看有啥用?”冷芸笑着摸了一下面颊,“脸是女人的武器,但,也会变成女人的枷锁。非常多女人一生就靠脸活着了,倘若这张脸不论用了,就活不下去了。”
“对呀!对呀!”翎儿直点头,“便像仪嫔娘娘,她那张脸毁了,在这后宫可便惨了!”
“宁贵妃那张脸反倒是美,可心肠却太阴毒了些,一样没好下场!”鸿儿总结道,“女子还要心肠好。”
冷芸讪笑一下,自个儿仿佛上一世今世,都称不上好心肠呀……这便有些窘迫了。
“宁贵妃美是美,但她哪里有佳妃娘娘好看呀?”翎儿满面神往,“要我说,佳妃娘娘才是这世间最好看的贵人儿!”
“你们有没发觉……”冷芸整理了下头发,试查着问道,“宁贵妃跟佳妃娘娘……有些像?”
俩小丫头兴致勃勃的议论声轧然而止,相互对视了眼,鸿儿才道,“她们皆是瓜子脸大眼眸柳叶眉,说像……是有那么三分像……只是,贵人大抵皆是那般样子,也未有多像。”
鸿儿的眼神有些个躲避,冷芸便没再追问了。
看起来,有些个事儿,应当便是她想的那般。
俩小妮子又凑着趣儿,跟冷芸东拉西扯了一通,更鼓终归响了,天要亮了。
冷芸起来收拾了一通,鄂邑已然过来邀她去用早膳了。
“冷芸,你是不是应当报答一下本翁主?!”鄂邑一边喝着银耳粥一边道。
“翁主想我怎么报答你呢?”冷芸笑问道。
鄂邑一笑,凑到冷芸面前道,“你不应当邀我去胶东王府做客么?”
“呵呵……”冷芸笑起,“即便是我不邀请翁主去胶东王府做客,你也可以说,是我邀请你去做客的嘛……何时变的这么客气了,非要我开口?”
鄂邑不悦的把勺子往碗中一抛,“就这点忙你都不帮么?亏我昨日为救你,跟皇贵妃娘娘说了多少好话!”
“帮!帮!”冷芸点了下头,“翁主娘娘不要生气啦,你可以去胶东王府做客,胶东王府那是蓬荜生辉呀!恩,你要我怎么帮?”
鄂邑一听至此才转怒为喜,“一会子你去跟皇贵妃娘娘辞行时,顺带说一句,想我去胶东王府陪你几日,皇贵妃娘娘不会不答允的!”
“唷……还要住几日呀?”冷芸张大了嘴。
“又没吃你家米粮,你紧张什么?”鄂邑哼了声,“既然开口了,我怎么地也要在胶东王府住上几日呀!我还想跟彻哥哥学下棋呢!对了,还要他教我射箭、骑马!”
一侧的翎儿跟鸿儿俩人不断的跟冷芸使眼色,可千万别答允呀!这位魔王倘若住到了胶东王府,那还不的给胶东王府翻过来么?
要知道王爷是最烦这位女魔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