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最是孝顺只是,不孝之言从何而来?”宫姑姑赶忙笑说,“娘娘在宫中,也日日念叨着王爷如何恭顺孝敬,即便陛下都时时称赞你呢!”
桓循面色稍稍缓跟,“母妃真真是令姑姑来……调教她的?”说着,桓循把眼神往一侧的妙梨身体上顿了顿,妙梨此刻正规规矩矩的坐在一边,低眉顺眼的模样,反倒是少了往日的骄纵之色,令桓循堵在嗓子中的那口气儿,又顺了顺。
“是呀!”宫姑姑轻笑说,“王妃年幼,跟王爷你亦是青梅竹马,不免会把你当作郎君多一些个,当作王爷少一些个,至此才会数次不知轻重,惹了你不爽快……婢女方才已然给王妃传娘娘的话——王爷既是郎君,亦是一家之主,万事都要沿着你,才可以夫妇恩爱长久呀!”
这一句,说到了妙梨心坎上去了,是呀,她是把桓循当作郎君,并非像其它的女人那样,把他当作王爷,因此,她才会对他有所期盼,那样在乎。
听见这儿,妙梨禁不住抹了抹泪水,含着泪水冲着桓循看过去,那般梨花儿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反倒是令桓循的心也跟随者软了下,可一想到她是童家的人,他又强迫自己转过头,干咳了几声,至此才开口道——
“好了,孤亦不是那般心狠之人!上回的事儿便作罢了,孤不想看见后宅中不鄂邑,王妃,你往后便好生生跟宫姑姑学一下掌家之道!”
妙梨一喜,站立起来冲着桓循一礼,“多谢王爷。梨儿知道错了,往后再亦不会惹你不开心了。”
“恩。”桓循站立起来,“倘若没其它的事儿,孤还有公务,先走了。”
“王爷请留步。”宫姑姑赶忙捧着笑向前一步,遮在了桓循的跟前,桓循有些个不悦的道,“姑姑还有事?”
宫姑姑看了眼妙梨,至此才道,“娘娘在宫中每天每夜皆在盼着王爷为她添一位嫡亲的孙儿呢……”
桓循的眉心“唰”的竖起,犹如被摸到了逆鳞,“宫姑姑,莫非母妃还要你管着孤的炕床帏之事?”
“婢女怎敢?”宫姑姑赶忙低下头,“是如此的,三来日,便是大千寺的水陆大法会,仁圣大师会亲手开坛讲法,咱长安城中哪儿个皇亲勋贵达官显贵的家眷不去聆听一二呢?倘若王妃可以在那一日去听一听仁圣大师讲法,再去佛前祷告许愿,没准儿便可以为王爷诞下麟儿了。王爷,娘娘说,仁圣大师最的陛下敬重,有时候陛下皆会召仁圣大师入宫讲道,不若……你陪王妃去一趟大千寺?”
“让孤陪她去大千寺?”桓循满面的诧异,盯着宫姑姑。
一侧的妙梨楚楚可怜的对桓循道,“王爷,你便陪妾身去一趟大千寺罢!妾身肯定会在菩萨跟前为王爷祈福,妾身真非常想为王爷诞下一位小世子……”
桓循冷冷的盯着妙梨,他可不想令这女人生下他的嫡子。他的脑海中浮露出了卞玉姬那张倾世倾城的小脸蛋儿来,倘若令卞玉姬生下他的孩子,那孩子应当非常漂亮罢?
“王爷?……”妙梨还在苦苦的恳求着。
恰在桓循要拒绝妙梨时,宫姑姑再一回向前一步,走至桓循的面前,压低了声响道,“王爷,听说这回鹤羽先生也会去听仁圣大师讲法,娘娘的意思……倘若王爷可以在大千寺跟鹤羽先生偶遇,并结识,那便是再好只是的事儿了。即便是不可以一见如故,起码往后亦有机会再去鹤羽轩拜访先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