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邑心情不错,仅是不耐心烦的挥挥手,“不必说了,赶忙把车驾挪开呀!”
此时候那宗人府府尹的家眷也下了车驾忙不迭的过来拜见鄂邑,俩人对视了眼,仿佛只一秒便达变成同盟,安平侯夫人进一步对着鄂邑道,“翁主,我们两府的车驾并非存心想挡了翁主的道呀,实在是恭顺侯府的车驾,撞了在了我家的车驾上,还惊了宗人府府尹府上的马,三辆车撞在了一块,想让开,也要恭顺侯府的车驾先退出来才可以呢!”
“是呀。”宗人府府尹夫人跟随者点了下头,面上挂着歉意且诚恳的笑意,“翁主,方才我们府上的马惊了,还险些撞到了边上的路人,实在是惊险……这恭顺侯府的车驾,怎会忽然撞上来呢?”
鄂邑的目光顺利的被转移到了恭顺侯府的车驾上,而此刻,恭顺侯府的车驾上却一点响动都没,看起来,车上的人并没计划过来拜见她这位翁主娘娘的意思。
“呵……原来恭顺侯府的面子,这样大呀!连本翁主都不搁在眼中了!”鄂邑阴笑了声,盯着恭顺侯府的车驾,手一指,“去把车上的人给本翁主叫过来!”
冷芸在车驾里亦有些个坐不住了,外边闹这么厉害,她亦不可以佯装没听见呀,只的撩起珠帘来,跟随者鄂邑下了车驾,站立在鄂邑背后。
诸人当然不认的她这张从未在京师名媛贵女圈子中出现过的脸,但看她虽然穿戴并不隆重,但跟鄂邑在一块,应当亦是某个府上的小姐,因此也并未多注意她。
鄂邑带来的护卫即刻跑过去,对车里的人道,“车里是恭顺侯府哪位家眷?咱鄂邑翁主有情!”
坐在车里的汪氏早已然气的面色铁青,掌中紧紧的攥着绢帕,“这俩贱人竟然还敢恶人先告状!”
边上的冷芙气吼吼的道,“母亲,那鄂邑翁主也太不把咱恭顺侯府搁在眼中了!咱冷家岂非安平侯那般的没落世家可比的?居然把咱呼来唤去!咱不去!”
车外的人再一回催促道,“车里的夫人,我们翁主有请!”
汪氏终归还是自持身分,不敢真的惹怒鄂邑这女魔王,她常出入后宫,自然对鄂邑的刁横任性有所了解。
“走!我就不信,翁主会不给我三分颜面!”汪氏一咬牙,撩起珠帘,带着冷芙下了车驾。
鄂邑远远的狭眼盯着,见汪氏带着冷芙下了车驾,不禁嗤笑了声,“果真是她们呀!还真人生何处不相逢呢!你说是不是呀?芸女?”
冷芸盯着从车驾上走下来的两母女,没分毫的意外。恭顺侯府其他人岂敢在分明知道鄂邑在这儿的状况下,还稳稳的坐在车里呢?唯有她那自持是皇贵妃亲侄女儿人继母,才会有如此的胆量。
只是此刻还是被鄂邑“请下”车驾,瞧上去就显的有些个狼狈了。
汪氏让身侧的丫头整理了下自己跟冷芙的衣饰,刚旋身,便听见冷芙的一声惊呼,“那贱丫头竟然在这儿!”
冷芙盯着打扮往后的冷芸,仿若一朵出水芙蓉似的,没了往日在她跟前那仿若受惊小兽似的的惶恐瑟缩,而是大大方方的站立在鄂邑背后,那丫的气度,几近让冷芙觉的自个儿认错了人!
可是,她怎么可能认错呢?
那张曾经可怜巴巴的脸,曾数不清回的在自个儿跟前留下委曲的泪水。她每回看见冷芸流泪,心情便会非常的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