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事儿。”冷芸坐下,好奇的盯着熊烈,开口对熊烈道,“熊将军,实际上我一直非常好奇,上回你在城中救下我,真是碰巧么?”
熊烈没回复,冷芸又继续讲道,“熊将军,你如此,要我非常不安,我不喜欢欠人人情。并且……我亦不喜欢旁人误解我跟你之中……”
“冷芸,你在说啥?”熊盼儿不满的盯着冷芸,“莫非我大哥保护你,还错了不成?”
“盼盼小姐,我不是那意思。”冷芸摇了下头,“我仅是不敢接受熊将军的好意罢了。”
熊烈终归抬起眸眼盯着冷芸,缓慢道,“胶东王妃不必有任何顾虑,我仅是履行我的允诺,曾经有一人,救下我的性命,他对我唯一的要求便是尽可能的护你平安。”
“熊将军真真不可以跟我说,那人是谁么?”冷芸淡微微蹙眉,“我仅是恭顺侯府一个不受宠的二小姐,在恭顺侯府生活的十几年,几近无人庇护过我,我也想不出这世间到底还有谁在乎我的死活。”
此话一出,童穆跟熊烈俩人同时改变了神情,童穆盯着冷芸,鲜唇动了一下,却是一言不发,而熊烈目光深处却是流淌过一缕复杂的情绪,半日往后,他才道,“往后便有了,我,在乎你的死活。”
“熊将军,你不要忘记,冷家二小姐,如今已然是胶东王妃了!”童穆霍然回首盯着熊烈,“你如此的话,实在有些个不妥当,倘若被有心人听去,不免会对胶东王妃的清誉有所玷污。”
实际上,当熊烈讲出如此的话时,冷芸也确实吃了一惊,这熊烈讲话也太不走心了,压根没顾忌自个儿的身分,如此的话,是可以随意讲的么?兴许说者无意,听者却是有心呀!
“童世子说的对!”一侧的元狄面色阴沉的道,“谁说嫡妃主子无人庇护了?有咱王爷在,何必你的在乎?”
熊烈却也并不理俩人,而是盯着冷芸道,“我说话算数。”
“呃……”冷芸虽然不大了解熊烈的为人,但当她触及熊烈的目光时,她晓得熊烈讲出的话,便像钉在木板上的钉子,他是个非常执拗的人。
“熊将军,你不必如此。”冷芸悻悻的笑道,“正如元狄所言,我如今是胶东王妃,胶东王殿下……他对我非常好,有他保护我,我不会有啥危险。”
“他保护你,是他的事。”熊烈又垂下眸眼,“而我要干嘛,是我的事儿,和你,与他都无关。”
“呵呵……至此才是我哥!”熊盼儿大笑着鼓掌,“哥,我就喜欢你这个性,敢作敢为!”
实际上冷芸也喜欢熊烈这个性,这样直爽的一名男子,一个有担当的男子,比那些个光会口中说说,只晓得用花儿言巧语哄人的男子强一万倍!
一侧的童穆瞧了瞧冷芸,又瞧了瞧熊烈,面色愈发的不好看了。
恰在讲话间,林子中忽然响起了一道悠扬的笛音,在这静谧的山林中,显的分外的深幽。
“唷……此是啥人在吹笛子?”熊盼儿站起,“这笛音……听上去怪怪的,不似是啥曲子呀!”
童穆也跟随者站起,眉心紧蹙,“盼盼说的是的,这笛音确实有些怪!”
一道风吹过来,冷芸神情一变,低呼了声“不好!”
紧接着,一声凄叫响起——“呀!”
随着那一声凄叫,远处一个蹲在树上的守卫痛楚的从树上栽倒下,重重的跌在地下,一声闷响往后,再也未有了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