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彻非常生硬的把手腕儿缩回,沉声道,“孤体中的毒有所反复,这般多年孤都已然习惯了!”
冷芸不晓的该说啥,只觉的今日个桓彻的个性仿佛有些大,亦不晓的自个儿什么地儿招惹了他。
接着桓彻的声响又响起,“倘若孤体中的毒,那么容易解,亦不必劳烦冷家二小姐了!”
“殿下……”冷芸即便是再迟钝,也听出了桓彻口吻中的不悦,“我是不是有啥地儿做的不好惹你生气了?你径直跟我说便好,不要拿身子赌气。”
“呵……孤又不是三岁孩童!怎会拿自个儿的身子赌气?”桓彻的口吻淡微微上扬,“莫非冷家二小姐黔驴技穷了?”
冷芸决定不跟这不对劲儿儿的家伙计较,仅是默然的站立起来,走至边上的桌子旁坐下,提笔唰唰的开药方。
“殿下,你还是好生把养着罢!不要逞强。”冷芸一边写药方一边开口道,“我虽然不晓的你因何会忽然有毒发的迹象,但我想跟你说,近来一段时间不可再妄动灵气,不然……真有可能毒发。”
桓彻床帏后边不置可否的哼哼了声。
冷芸无可奈何的摇了下头,这些个龙子龙孙的便是难侍奉,她真不明白自己怎就惹到他了。
当冷芸起身预备离开时,桓彻忽然又开口了,“这回去大千寺,听闻有些个波折?”
“元狄不是啥都告诉殿下了么?”冷芸反问道,“殿下还有啥好问的?”
冷芸心尖也憋着一缕邪火,不知怎地,口吻就那么冲的冒出了那句。
“……”桓彻缄默了。
冷芸懊悔了,明晓得这位爷心情不好,不晓的那根筋不对劲儿儿,自个儿去招惹他干嘛?倘若人家一不开心,给她撵出去了,她找谁哭去?
“方才……是我口吻不好。”冷芸勉强的旋身走至桓彻的炕床前,“殿下别跟我似的计较,这回去大千寺仅是有惊无险,多亏了……”
冷芸不晓的是由于心虚,还是由于其它的什么,在“鹄羽”的名字险些脱口而出时,赶忙打住,没讲下去。
“多亏了啥?”桓彻却似是不晓的似的,轻描淡写的问道。
冷芸只的硬着头皮讲道,“多亏了鹄羽先生相助。”
“还有熊将军跟童世子呢,冷家二小姐怎就忘记这二位?”桓彻接着道。
冷芸认真的品着这句,怎么觉的有股酸酸的味道在里边呢?此是她的幻觉么?并且,桓彻一口一个“冷家二小姐”,听上去怎么那么别扭呢?
“我没忘呀。”冷芸冲着床帏背后那朦胧的身影望去,存心道,“二位对我的帮助,我会铭记在心的。”
“噢……”桓彻的声响幽幽响起,“冷家二小姐还真真是有情有义。”
“殿下,我可以走了么?”冷芸又觉的四周的温度开始下降了,此是自个儿的幻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