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芸无可奈何的盯着红棉,这小妮儿,一遇见事儿,除却大喊“不好了”便是哭着问“如何是好”,至此才是娇嗲嗲的二小姐标配嘛!
“能如何是好?水来土掩,把来兵挡。”冷芸不以为意的道,“你可不要忘记,我如今是胶东王妃呀!打狗也要……呸!要处置我,不的瞧瞧胶东王殿下的意思么?”
“是呀!是呀!”红棉眼眸一亮,“二小姐,你这便去求求王爷罢,令内务府的人快点滚蛋,不要带走元狄大人了!”
“咦……”冷芸霎时有某种养了一头白眼儿狼的感觉,“我说,红棉,你到底是在担忧我,还是在担忧元狄呀?”
“呀?”红棉一怔,一张小脸悄然红了,声响也变的支支吾吾了,“我……我……我自然是担忧你,也顺带担忧一下元狄大人呀!”
“我怎么觉的我才是顺带的那一个呢?”冷芸打趣道。
红棉红着脸一跺脚,“二小姐,都何时了,你还拿婢女逗笑,走!走!咱快点去清凉台见王爷罢!求求王爷去!”
“不要惶,如此大的事儿,王爷肯定已然晓的了。”冷芸摆了下手,“内务府的人,想从胶东王府带走胶东王殿下的老婆,带走他的贴身守卫,不的先跟胶东王殿下打个招呼么?说带走就带走了?”
“呀?”红棉又没了主意,“那我们如今……该干嘛?”
“等呀!”冷芸晃晃悠悠的往自个儿的药馆走,“一会子便有人来告诉咱该如何做了。”
桓彻的书厅中,他正拿着一本书在随便的翻盯着,边上的元狐大气亦不敢出,立正姿势站好。
“因此,事儿便是如此的?”桓彻翻了两页书,漫不在意的问道。
“是。”元狐点了下头,“实际上事儿跟嫡妃主子一点关系都没,是鄂邑翁主跟元狄那混小子商议好的,他们想帮嫡妃主子出口气儿,没料到元狄那小子下手太重了,恭顺侯夫人请了好几位太医入府,的出的结果皆是一样……冷家三小姐,怕是不可以生育了。”
坐在软炕垫上的人,又翻了一页书,元狐真的怀疑他到底有没听自己讲话,但,他即便仅是懒懒的靠着软炕垫,那姿态,也非常的典雅崇贵。那张倾城倾世的面上,见不到一点喜怒,好像在听一件毫不相干的事儿。
元狐只得说,“恭顺侯夫人告了御状,如今内务府的人就守在府中拿人,他们要抓走元狄,带走咱嫡妃主子。”
实际上桓彻非常喜欢听元狐他们这自创的称呼“嫡妃主子”,可是如今,他心中有些不开心。
“那便令他们拿人好了。”桓彻依旧是那副漫不在意的模样。
元狐霎时瞠大了眼眸,“王爷……你说啥?”
“孤讲的话,须要说第二遍么?”桓彻淡微微揭起视线,那对好看的眼眸冲着元狐看过来,那深不见底的幽眸中,透浮露出了一缕明亮的光彩,唇角噙着一缕讥讽的笑容。
“就如此……让内务府的人把嫡妃主子带走?”元狐有些不相信自个儿的耳朵,王爷何时变的这么好讲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