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狄一直以为是自个儿主子在庇护她,可如今他终归肯承认,实际上并非主子爷在庇护她,而是她在庇护着主子!
“嫡妃主子,你真厉害!”元狄由衷的道。
冷芸在自个儿的阁间中,把红棉打发出,把赤莲花药圣给她特意炼治的解毒丹服用了一枚,她身子中的灵气开始沸腾起,不住的洗唰着体中积聚的毒剂。
跟桓彻当时出现的状况似的,冷芸觉的自个儿便像被丢进了沸腾的滚水中煮似的,一缕股灼热不住袭来,非常痛楚。毒剂一丝丝的被逼出来,她发觉自个儿全身的毛孔连同七窍都不住的向外淌着带毒的污血。
冷芸心尖不禁暗暗叫苦,师尊不是说,这丸药可以令自个儿少吃非常多苦头么?都这般煎熬,可想而知,起先桓彻逼毒时,应当有多煎熬呀!
“该死……都这类时候了,我怎还在想桓彻起先有多煎熬……我此是不是魔嶂了?干嘛心痛那家伙儿?”冷芸在心尖暗骂自个儿没出息,默然的艰辛忍耐着,缓慢的晕了过去。
亦不晓的过去了多长时间,她被红棉摇醒,红棉惊恐的盯着她,不住的哭着,“二小姐,二小姐,你此是咋了?”
“莫要怕……”冷芸一醒来,便闻到刺鼻的血腥儿味儿,她的炕床上、被褥上皆是幽黑血迹,“去预备点水,我要洗洗。”
红棉泪水汪汪的盯着冷芸,“二小姐,你没事儿罢?”
“我此是在给自个儿逼毒呢!”冷芸轻笑着摇了下头,“你莫要怕,我没事儿,我的医术连殿下都可以医好,还可以医不好自个儿么?”
“那便好!”红棉破涕为笑,如今她对于自家二小姐,有谜似的崇拜跟相信,因此,当冷芸如此说往后,她便真的安心了,赶忙去给冷芸预备好了热水,把房中的所有清理好。
接下来的几日,胶东王府中分外的平淡,冷芸每日除却去清凉台陪陪躺在炕床上的桓彻,便是在药馆里边看自个儿的药书,研究药材跟丸药。
这一日,冷芸又坐在靠着桓彻床边的软炕垫上,翻着书,桓彻也靠在软垫子上,俩人悠闲的唠嗑,“这几日殿下觉的怎样?我瞧你精神许多了呢。”
“恩,是呀,一滞都可以喝两碗汤了。”桓彻回复道。
“再过两仨月,你差不离便可以完全好了。”冷芸继续翻了一页书,“到时,我想跟你辞行。”
纱帘那头一点响动都没,冷芸等了一会,没听见桓彻的回复,禁不住温声提醒了句,“殿下?你有在听我讲话么?”
桓彻闷闷的回应了声,“在听。”
“噢,你莫要担忧,我肯定会待到你身子完全好了往后再离开的。”冷芸听出了桓彻口吻中的不快,赶忙讲道。
“你就如此不想呆在胶东王府么?”桓彻过了一会子,忽然开口道,“呆在这儿不开心?”
“呃……不是的,不是的。”冷芸笑道,“呆在这儿非常开心呀,仅是……你如今身子也好啦,我倘若一直占着你胶东王妃的位置,我挺过意不去的。”
“那你离开胶东王府,孤如何跟恭顺侯交代?如何跟父皇还有朝野上下交代?你莫要忘记,你可是上了天家玉牒的一品藩嫡妃主子。”桓彻的口吻更为不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