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冷芸盯着老太君,心尖已然猜测到了些,“仁圣圣师到底跟你说了啥?”
老太君扭头来盯着冷芸,那目光,有些个陌生,又有些个无可奈何,终究她叹了口气儿,“你如今已然是芸女了,期望你往后可以替芸女好生生活下去,有些个事儿,是天意,并非人力可以扭转乾坤,因此,老身认命。”
冷芸心尖咯噔一跳,本能的便站起。
老太君接着讲道,“恭顺侯府亏欠的是芸女,你倘若想帮她讨债,你已然做到了,老身想请你……给芙女留一条活路……可以么?”
“冷芙?”冷芸想了一下,“我可以答允你,不再找冷芙的麻烦,但她倘若自找死路,便怨不的我了。”
老太君盯着冷芸,想说点啥,终究仅是叹了一口气儿,摇了一下头,“罢了……罢了……这些个皆是因果。但愿你真如仁圣圣师所言,乃是上天注定之人,亦不枉我冷家血脉如此牺牲。”
“老太君,你可不可以把话说的更清晰些?”冷芸淡微微蹙眉,向前抚着老太君。
“你未来自会明白。”老太君摇了一下头,一刹那间好似是苍老了很多,那满头的银丝有些个刺眼了。
冷芸还要追问,花儿厅外边响起了冷芙的声响,“此是我恭顺侯府的地儿,我作为恭顺侯府三小姐,如何不可以进去给我的祖母请安祝寿?你们敢拦我?!”
翎儿的声响在门口传来,“我家嫡妃主子在里边同老太君讲话,还请三小姐先回避,莫要打扰。”
“狗奴才!”冷芙低低的咒骂了声,却也并没像以往那样,一言不合就撸袖子,她冲着花儿厅里边叫道,“姐姐,莫非妹妹想见你一面,都不可以么?我们可是血亲的姊妹呀!姐姐……以往是妹妹太过骄纵,惹姐姐生气了,妹妹今儿听闻姐姐回府了,便专门想来跟姐姐赔罪,这些个奴才却不令妹妹进去见姐姐……莫非姐姐还在生妹妹的气么?”
说着,冷芙便靠在孙姑姑的肩头上哀哀的啼泣起。
花儿厅外边紧靠着一个小花园,小花园里边已然有很多女眷在观赏恭顺侯府后宅的景致,边上的小花儿厅里边也安置了很多人,这些个人实际上皆是晓得冷芸在花儿厅里边跟老太君讲话,因此便有意无意的在这花儿厅四周晃悠,想等会可以跟这位“新晋红人”胶东王妃来个巧遇,混个脸熟。
冷芙这一痛诉,自然便迷惑了非常多人的眼神,诸人当然有晓得冷芙的身分以及前些天闹的沸沸扬扬的告御状事件。而如今冷芙这娇弱的模样,伏低做小的想见一见自个儿的亲姐姐,却遭人拦在外边,令人不禁对她产生了些同情。
再如何,皆是个父亲生的亲姊妹呀,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万事还是不可以做那么绝呀!
这些个人逐渐的围拢过,虽然不敢开口说啥,但眼神却不禁冲着花儿厅里边睨,想瞧瞧冷芸对待冷芙到底是个啥态度。
守在花儿厅门口的鸿儿、翎儿跟红棉等人也在此时变成众矢之的,有人已然对她们指指点点了,先前鸿儿打了冷艺的事儿也开始被悄声的议论起——
“看起来,这胶东王妃不大好相与呀!方才府中四小姐无非是言语间的罪了她,便被她身侧的仆婢训诫了一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