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个熊烈哥哥,叫的可真亲热……”桓彻悄声嘀咕了句,冷芸没听清晰,问道,“你在说啥?”
“坏人的脑门上不会写坏人俩字的!”桓彻没好气儿的讲道,“你如此信任熊烈,我真不晓的你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
“我不会看错人。”冷芸有些个赌气的讲道。
“噢?是么?”桓彻反问道。
冷芸缄默下。
她并非真的从未看错过人,譬如上一世的童穆。
上一世的童穆,他跟这一世的童穆连性情都非常像,唇角总会挂着温缓的笑意,不疏离,亦只是于亲近,有时候会用关切的口吻跟她讲话,有时候还会默然的陪伴她。
实际上,那时候她便以为这便是长久夫妇的相处之道,不似小说电视中那般胡编乱造些惊天动地可歌可泣的剧情,若非那最毒的穿肠散,她兴许会选择隐退,跟童穆一块过那样平淡的生活。
很遗憾,她终究死在了穿肠散上。
“又在发什么怔?”桓彻有些个不开心了,今夜的冷芸,老是心不在焉,莫非心心念念的寻思着某个人,才会在跟自个儿讲话时老走神?
“没。”冷芸缓过神来,对桓彻道,“方才看王爷你气力恢复了,跟我说这样久的话,精神头亦不错,身子已然没啥大碍了罢?年姑姑给你炖的汤在那边,你趁着热乎喝了罢,我先回去了。”
说着,冷芸便站起,预备向外走。
“冷芸!”桓彻有些个恼了,好容易来一趟,这还未说几句,又要着急走,莫非是真真的一点亦不想跟自个儿多呆一会子么?瞧她跟熊烈俩人在那破落的小院儿中边,都聊的贼起劲儿儿,跟自个儿说几句便不耐心烦了……那熊烈是救过她一回,但她是自个儿媳妇儿,不是么?
为人妻,不是应当陪在自个儿丈夫身侧么?
“又咋了?”冷芸心情有些不好啦,先前由于记起上一世的事儿,口吻亦有些不耐心烦了,“你这好生生的,唤我干嘛?我又不是你身侧的小丫头,被你呼来喝去的。”
“可你是我妻子呀!”桓彻毫不相让的道,“我唤我自个儿的妻子,不可以么?”
冷芸一怔,至此才留意到了桓彻今夜跟自个儿讲话,没像往常那般客客气气的,也未有自称孤,讲出的话也带了三分幼稚,此是咋了?
“王爷,你今日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冷芸索性问道。
桓彻非常想说,孤今日便是受刺激了,受了非常大的刺激!看见自个儿媳妇儿,跟其它的男子在一块有说有笑的游院儿儿,还当着自个儿的面“眉目传情”,还可以不受刺激?
就算冷芸说了,认了熊烈当哥哥,但桓彻还是觉的心中翻江倒海,脑袋上着实都要快绿出一片草原了!
那混帐熊烈,没事儿往芸女身侧凑啥凑?他分毫都不信那家伙儿是当芸女妹妹!无缘无故,认什么妹妹?哄谁呢?铁定是另有企图!
这蠢丫头,还偏是不信,为熊烈跟他拌嘴儿,这令桓彻非常想自床上跳起,摇醒冷芸那笨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