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邑一听,眼圈儿随就算红了。
她忽然生出一类真切的知己的感觉,冷芸没站立在啥高度来劝自个儿放弃。
谁能明白,想放弃一人,是有多么难!
就算她心中清晰,桓彻对自个儿并没那般的感情,但她便是没法说服自个儿不去爱他。这般多年来,喜欢桓彻这执念,已然变成她生命的一部分,想把这执念割裂,那是比割肉还要痛呀!
“芸女,你也喜欢彻哥哥了么?”鄂邑带着鼻音淡微微的问道。
“爱一人没错。”冷芸接着讲道,“我虽然从未爱过一人,不晓的爱是啥滋味,但我也明白,感情来去,并不由人,倘若我爱他了,我定不会欺骗我自个儿,我会好生生去爱。”
“好!”鄂邑点了下头,“芸女,我会继续用我的方式爱着彻哥哥,把来我不晓的我们当中会发生啥事儿,但如今,你冷芸,依旧是我鄂邑的好友!”
“鄂邑你会一直是我冷芸的好友。”冷芸仔细的点了下头回复道。
鄂邑咬住鲜唇,尽量不令自个儿的泪水从眼圈里坠下来,一旋身,“我走啦,你不必送。”
说着,她拎着裙裾迅疾的走出了冷芸的小院儿,带着那几个禁卫军回宫了。
冷芸站立在原处,许久才摸索着坐下来。
上一世她从来没想过去交好友,便算是冷剑,跟她亦是从属关系大于好友关系。鄂邑这纨绔的翁主兼情敌,却变成她的第一个好友,想想都觉的有些可笑,此是不是叫作天意搞人?
“诶……”冷芸淡微微的叹了口气儿,一道轻微的步伐声现身在她的身侧,桓彻的声响传来,“为啥叹气?”
冷芸摇了一下头,“起先是我答允鄂邑,我不与她争,只须你喜欢她,便让出这胶东王妃的位置给她,而今……”
“而今终归晓得,这胶东王妃的位置并非你想让,便可以令出来的罢?”桓彻带了三分笑容对冷芸道,“因此,往后你可莫要随随意便讲出要把我让给谁的话了,我不是你可以拿去做人情送给旁人的。”
“谁说要把你送人了?”冷芸禁不住给了个白眼儿儿,“我起先是怎么说来着……恩,我讲的是,你倘若喜欢了鄂邑,我自然会让出这胶东王妃的位置,不挡着你们郎情妾意呀!”
“你再胡说一句试试。”桓彻欺身体向前,贴着冷芸,那琼枝木的香气再一回冲进冷芸的鼻子,冷芸往后一仰,“你要怎地?”
桓彻俯下身体,“你倘若再敢胡说一句,我就……要你讲不出话来。”
“唷,你如此大能耐……”冷芸刚预备狂妄一下,忽然觉的自个儿的唇仿佛给一团温软的玩意儿给堵住了。
呆滞片刻的冷芸终归反应过来自个儿是给桓彻给亲了,两片鲜唇紧狠的贴在一块,天地间仿佛都安谧下,而冷芸却觉的自个儿的血液全都沸腾起,冲着脑门发起冲锋,脸已然烫到了不敢触摸的地步,身体也似是给施了定身法似的,再也挪动不的了。
此是上一世今世的第一个亲亲呀!
虽然仅是两片鲜唇贴在一块,可那亦是亲亲呀!
桓彻盯着冷芸瞠大着眼眸,眼眸中是一片惊愕与茫然,怎么跟似的女孩儿儿的反应不大一样呢?
好罢,她是第一回。
可是,自个儿亦是第一回呀!
下一步,该怎样做?
桓彻在头脑中思考了下,竟然没非常快想出来下一步到底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