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亲子真贤惠。”桓彻打趣道,“都晓得为郎君考虑了。”
“……”冷芸无语,“我是担忧你把府中的马儿累坏了。”
“那你不担忧把你郎君累坏了?”桓彻继续讲道。
冷芸赌气不理桓彻,过了好一会子,才悄声道,“也担忧。”
桓彻开心的“呵呵”笑起,又抱过冷芸揉了揉,“芸女,明儿我回来,会给你一个又惊又喜。”
“呀?”冷芸拉着桓彻的袖子道,“啥又惊又喜?”
“明日你就晓的了。”桓彻存心卖个关子,他第一回觉的,为心爱的人,不管干嘛,皆是那般欢欣的事儿。
这一夜,没桓彻的陪伴,冷芸忽然觉的房中好冷清,一人睡这张床,觉的这床仿佛有些宽。
“诶呀……我去!”冷芸抱着头在炕床上滚了滚,“如此快就习惯他的存在了么?姐单身了二十几年,也未觉的比旁人少点啥,怎么如今便不习惯了呢?”
“二小姐,要红棉陪着你么?”红棉的声响在冷芸的炕床边传来,冷芸赶忙道,“没事儿的,你恰在外边的隔间睡罢,我一人可以的。”
“那你有啥须要,你就叫我一声。”红棉道,“我恰在立扇彩屏外边打个地铺,夜里好侍奉你。”
“恩。”冷芸点了下头,阖上眼眸,开始睡觉。
桓彻如今已然出发了罢?这人便是犟,非要半夜就出发……兴许是有啥要紧的事儿罢?
就如此着急么?晚上赶路多危险呀!又没路灯啥的,还要点着火把……
江城到底有多远呀?
冷芸翻来覆去睡不着,亦不晓的过去了多长时间,她叹了口气儿,起身来,唤了声红棉,“红棉,红棉,你可知晓江城到底有多远么?”
红棉没回应,冷芸撇了下嘴儿,悄声嘀咕道,“这小妮儿,还说夜里侍奉我,才一转眼就睡的如此死了……”
她刚预备再一回躺下,忽然觉的有些不对劲儿儿。
红棉身为一个自小就接受丫头培训的资深丫头,半夜似的不会睡非常踏实,防着主子半夜须要侍奉。并且,红棉特别警醒,先前,冷芸仅是翻个身,她也会悄悄探头来瞧瞧冷芸,怎会冷芸叫她,还无反应呢?
“红棉?!”冷芸又拔高声响叫了声,红棉依旧是一点反应都没。
冷芸神情一变,悄声喝道,“是谁?!”
讲话间,她已然把金针悄无声息的藏在了指缝中。
太大意啦!
看起来,这些时候给桓彻保护的太好,因此都有些个失去警惕心了。
一道轻微的步伐声响起,冷芸侧耳细听,不是桓彻的步伐声,亦不是鸿儿翎儿等人的步伐声。
“好大的胆量!竟然敢来胶东王府撒野!”冷芸目光中迸出了一缕凌厉,眉心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