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子小伤……不碍事。”桓彻淡微微的笑着,“你何时关心起我的伤来了?这不像你的性格呀!”
“殿下如此说,可是在责怨我?”无形抱着剑,身体淡微微往后仰,向上斜挑的眉给人三分魅惑。
“不敢,我岂敢?”桓彻无可奈何的摇了下头,“说罢,到底有啥事儿劳你亲手走一趟。”
“恩,是你的那小嫡妃主子的事儿。”无形漫不在意的把掌中的剑放到桓彻的书案上,躺在了桓彻平时里喜爱倚的那架软椅上,“你可是对她动了真心了?”
桓彻面上的笑容淡微微一敛,“她是我的妻,我自然对她是真心。”
“呵呵……你起先娶她时,可不是如此讲的。”无形翘起腿,在桓彻跟前一点拘谨都没,“你无非是想搞个人入府,来挡一挡你的烂桃花儿。”
“无形,你过来,便是为跟我说这?”桓彻瞅着无形,“你倘若跟我说这,我可便没啥好跟你讲的了。芸女既然已然是我的妻了,便是我桓彻这一生要护着的人。”
无形仰头盯着天,纹丝不动,谁也瞧不到她面上到底是啥神情,过了半日,她才道,“你的小嫡妃主子并非你想的那般简单,桓彻,你还是清醒点罢!非常多事儿,你分明都晓得,莫要等未来懊悔。”
桓彻淡微微的合上掌中的书,“就算是懊悔,亦是我自个儿的事儿,无形,不须要你来提醒我。”
“呵……你这人呀,从来皆是这般不识好赖!”无形轻笑起,坐起身来时,神情与往常无异,“既然你都如此说了,我自然无话可讲。只是,你莫要忘记,你不单单是大燕朝的北藩王,你身体上还有你的责任,你还有非常多事儿要做,莫要由于儿女情长,便不珍惜自个儿的性命!江城的事儿,我会如实的禀告上去,至于结果会如何,我便不晓的。”
桓彻的神情缓慢凝重了些,他盯着无形道,“无形,这件子事你分明可以当作不晓的。”
“我倘若当作不晓的,下回你倘若出了事儿,我们的性命也保不住了。”无形莞尔一笑,“你晓得的,我非常顾惜自个儿的性命呢。即便是不为你,为我自个儿,我亦不可以把此事隐瞒下来,是不是?”
桓彻站起,径直冲着外边走去。
“喂!你站住。”无形坐起来,歪着头盯着桓彻的背形,“你此是生气了么?”
“你要干嘛,我自然是管不着。”桓彻淡微微的讲道,“你即便是把此事告诉了那些个人,也改变不了啥,顶多便是给我添点麻烦罢了。无形,你不是不晓的我的个性,芸女在遇见我先前的人生我没法子掌控,但她遇见我往后,我便会护她周全,便如此。”
说罢,桓彻头亦不回的走出了竹舍,无形默然的坐在那中,目光有些个空洞的盯着桓彻离开的方向。
过了半日,无形轻笑了声,“呵……桓彻呀桓彻,你怕是已然忘记,你我这一生是注定要纠缠在一块的,你这一生护她周全,那我呢?你把我搁在啥地儿?”
当桓彻现身在冷芸跟前时,已然换了仿若跟风细雨似的温缓的笑容,“在这儿坐了多长时间了?”
冷芸正坐在自个儿院儿儿中发呆。
“呀?”冷芸听见桓彻的声响,缓过神来,冲着桓彻的方向望去,她可以看见一缕熟悉的身影。虽然瞧不清他的样子,但这身影她却已然深切的记在了自个儿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