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芸瞠大了眼眸,回记起德兴帝坐在龙椅上威严的模样,真难以想象他醉卧贵人膝是啥样子呀。
“这般多年来,陛下对这后宫中的妃嫔的情意原本是非常淡的,亦便对佳妃稍微宠溺一点,但亦不像这般宠的,才入宫便侍寝,一侍寝便崶了嫔位。”鄂邑自小在这皇宫长大,对德兴帝后宫中的这些个事儿呀,是门清,如数家珍似的,“没准儿过不了几日,这宫中便会又多一位贵妃啦!”
“想来这位贵人……必然是极美了。”冷芸垂眸道,脑袋里边出现了佳妃那倾世倾世的容颜。比佳妃还受宠,这位奴娇贵人,到底美到啥地步啦?
“因此呀,我才觉的洛阳纯粹便是自恋!”鄂邑唇角挂着掩饰不住的笑容道,“人家楼厉放着如此好瞧的贵人皆都没动心,急巴巴的送到陛下的龙榻上去,扭头来,还可以瞧上她?”
冷芸淡微微敛起笑容,是呀,一个无视姿色的男子,怎会由于哪一位公主长的好瞧便求娶哪一位公主呢?
并且,他亦不须要凭借哪一位公主的身分来借力,他一来不会卷入到皇权之争,二来是修行之人,为何会赞同来跟亲呢?
冷芸有些想不明白了。
瞧起来,这位岛瀛国皇次子,内内外外皆都弥散着某种神秘的气流呀!
恰在冷芸出神时,忽然一个声响响起,“鄂邑,你方才在讲啥?”
冷芸跟鄂邑俩人唰的转过头去,洛阳便站立在不远处的一棵冬青树后边,鄂邑抽了下唇角,这妮儿何时到这儿的?方才她跟冷芸的对谈,洛阳听见了多少?
“见着过洛阳公主。”冷芸站立起来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洛阳却瞧皆都不瞧冷芸一眼,阔步走过来,抬起手便要打鄂邑。
鄂邑又岂非吃亏的,身体往后一退,口中大叫道,“你怎么偷听旁人讲话?”
“你在背地里非议本尊,还敢狡辩么?”洛阳又气又怒,脸涨的通红,又要冲上去。
冷芸向前一步遮在了鄂邑的身前,轻笑道,“公主殿下息怒,今儿这御花园中人来人往,倘若遭人瞧见你不顾身分对鄂邑翁主大打出手,只怕会有损你的贤名,到底你可是咱大燕朝第一贵人,亦是最崇贵的妇人呀!”
洛阳至此才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冷芸身体上,阴笑道,“你此是要帮鄂邑出头么?你有啥资格拦着本尊?你当是父皇母妃给你三分颜面,你便可以在本尊跟前放肆么?”
“冷芸不敢。”冷芸抬眸盯着洛阳,面上的笑意一成不变,“冷芸是为你好……公主殿下莫要忘记,鄂邑翁主好赖是一品棂修忍者,你要训诫她……她的个性你是晓得的,她倘若还击,你的面上便怕是不好瞧了。”
“你敢要挟我?”洛阳怒视着冷芸,却亦把抬起的手掌放下,鄂邑亦挺了挺胸脯,是呀,本翁主亦不是好惹的!平时里无非是碍于你的身分,要你一下,你莫要真以为你可以碾在本翁主的脑袋上去啦!本翁主怕你么?虽然确实有些怕,但本翁主会讲出来么?哼哼……
“把事实罢了。”冷芸维持着轻笑盯着洛阳,“公主殿下,你现而今不是应当好生生想想,应当如何应付那岛瀛国皇次子么?”
“本尊的事儿轮不到你置喙!”洛阳哼了声,果真是带着人旋身离开了。
鄂邑见洛阳走远啦,禁不住拍了一下胸脯,冲着冷芸吐舌头,“瞧这疯婆子,还想打我!我现而今反倒是期望楼厉瞧上她,径直带到岛瀛去!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