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丫头,竟然敢吓我!”鄂邑恨兮兮的指着那小宫娥。
年青男子缓慢道,“翁主,是你忽然从花儿圃里边跳出来,吓到了珍儿。”
那小宫娥正是他身侧的大宫娥珍儿。
“唷,四皇子殿下,你此是要给一个卑贱的婢女出头,来训诫我咯?”鄂邑扬起下颌,瞠着年青男子道。
冷芸撵忙向前行了个礼,“见着过四皇子殿下。”
年青男子没吭声,眼神从冷芸身体上扫过,便睨到了不要处去了。
“喂!你有没礼貌?!”鄂邑见年青男子不理冷芸,气的险些跳起来,“芸女在跟你请安!”
“胶东王妃有礼了。”年青男子沉着脸道。
“是我们冲撞了四皇子殿下。”冷芸拉了拉鄂邑,“还望殿下莫要怪罪。”
年青男子唇角浮升起了一缕讥讽的笑容,瞧了眼身侧瑟瑟发抖还跪着的珍儿,抬眸道,“是本尊的宫娥冲撞了二位,还请二位莫要跟本尊的宫娥计较。”
“本翁主偏要计较,你怎样?”鄂邑见这平时里躲着自个儿的家伙儿,今日竟然敢跟自个儿叫板啦,心中更为起了一缕挑衅的意思,抱着双臂,盯着年青男子,“本翁主今儿便要罚她!你可以怎样?!”
珍儿吓的身体剧烈的抖动起,抬起头来,瞧瞧身侧的年青男子,又瞧瞧鄂邑,哭着道,“求翁主饶了婢女,是婢女的错,婢女还要推四殿下去听音阁,翁主,你便饶了婢女这一回罢!”
冷芸亦觉的鄂邑有些过分啦,拉了拉鄂邑,“好啦,如此点小事儿,莫要搞的大家不开心。”
鄂邑不听,“芸女你莫要管,有些个人呀,便是认不清自个儿的位置,才几日没训诫,便不晓的天高地厚了是罢?呵呵……珍儿呀,你反倒是非常忠诚嘛!想护着你主子,行呀,你给我磕仨响头,你晓得本翁主的规矩,你倘若要本翁主开心啦,今日个的事儿,即便啦,你倘若要本翁主不开心,哼哼……”
“鄂邑!”冷芸蹙起眉心,“莫要如此!”
鄂邑这个性上来啦,宫中的人皆是见识过的,珍儿听鄂邑讲完,不等年青男子开口,一个响头重重的磕在了铺着碎石的地下,一声闷响,那白净的脑穴上,霎时出现了一道血印子。
“够啦!”
“够啦!”
冷芸跟那年青男子同时低吼道,吓的珍儿一颤,待她还要在给鄂邑磕下去时,冷芸向前一把拉住了她。
冷芸扭头瞧想鄂邑,她从未跟鄂邑发过火,可这回她浑身皆都弥散着冷意,那对淡微微上挑的杏眼眸中亦蕴含了一缕怒气,“鄂邑,你非要她磕完这仨头?!”
鄂邑见冷芸的模样,晓得冷芸是真真的生气啦,只得悻悻的道,“好罢,好罢!莫要她磕了便是啦!你真真是的,她只是仅是个奴才,你至于为她跟我生气嘛?!”
“奴才亦是人。”冷芸站起,继续对鄂邑道,“跟你我似的的人。”
讲着,她径直冲着一侧走去,不理鄂邑。
鄂邑跺了跺脚,还是追上,“你等一等我!你等一等我!我给你赔不是还不可以么?……你走那般快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