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关枪临危之际乾纲独断,一把将姜宁扔到数百米开外,虽然他不知道姜宁会用什么方法救北殷芷瑶,但眼下根本没有其他选择的余地,如果让姜宁继续留在原地,不但姜宁会被老金狮杀死,北殷芷瑶也不会有任何机会。
在送走姜宁和景之灵后,姬关枪再也没有任何顾忌,拎着手中巨剑,左劈右砍,有他的地方就是战场,走过的地方留下的只有一具具精怪的尸体。
圣人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正好用在姬关枪身上,他今年参加地狱节的目标本来就是与山水龙一争高低,登上前三,只因比赛之初遇到姜宁这个扫把星,被姜寰宇横插一道,当日为了救姜宁,一招差点就废了他,对他后面的比赛影响很大,导致位列积分榜第九。
休养了一个月,再加上昨北殷芷瑶的帮助,成功晋升二星超凡之境,旧伤才得以痊愈,修为也大大提升,比起昨日可以是脱胎换骨。眼下又少了姜宁这个包袱,陷入精怪包围圈的他,犹如狼入羊圈,势如破竹,无妖可当。
当然,此刻姬关枪除了奋勇杀敌之外,还有另外一件事很是让他刮目相看。当然,也可以是从疑惑不解到最后大开眼界。
相处一,一直对他虎视眈眈,恨不得食髓吃肉的黑,在金狮带领群兽出现后,一直站在他身侧,当然也是姜宁面前,黑最多也只是一只精怪,至于有没有星级,还真的是俩,但面对着数不胜数的群兽,它竟然没有逃离,而是义无反顾保护姜宁。
在后面的战斗中,黑也没闲着,自始至终都灵活的穿梭在精怪之间捡漏。虽然没有仔细去看,但姬关枪还是可以肯定,自己每杀死一头精怪,黑都会跑过去,只是不知道是在食髓还是饮血?
或许是因为都是灵兽的缘故,黑隐匿于群兽之中,少有灵兽发现它在浑水摸鱼,偶尔有不长眼的看到,前去攻击它,全都成了黑的爪下亡魂。
黑看上去就是一条普通的杂毛狗,但通过观察,着实让姬关枪大开眼界,黑出口迅猛,真正达到了快准狠的地步,最重要的是下口的地方都是灵兽的致命点,全都是一击毙命,姬关枪扪心自问,以他现在的眼界根本做不到这些。
主人是一个凡人,却拥有不凡的实力,没想到连这狗也一样,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当然,在姬关枪帮助姜宁脱困时,黑也有追随之意,奈何四周灵兽太多,瞬间就被淹没。
就在姬关枪杀的起兴时,金狮坐下的四头二级妖兽也加入战斗之郑
参战的妖兽跟老金狮同族同源,体型一个比一个夸张,姬关枪站在它们面前,矮了不止一截,它们出场时大吼一声,吓得周遭精怪哗然离场,留下了足够的表演时间。
“汪!汪!汪!”
就在姬关枪打量四头二级妖兽,准备出手时,一旁的黑出人意料的从精怪群中冲出,出现在姬关枪身边,黑眼中对于他的敌视之意并未减少分毫,朝着他大叫两声,好像在眼下情况特殊,咱们暂时和解,以前的事情暂且搁置,秋后算账。
姬关枪毕竟不懂兽言,依旧心翼翼的防备着黑,绕着黑和金狮而行,早上黑趁他打盹的时候差点要了他的命,谁也保不齐一会儿他跟金狮战斗的时候黑会不会下黑手。
以前姬关枪对黑的敌视完全忽视,毕竟它看上去只是一条普通的狗,但是通过刚才的观察,他可以肯定,后者想要杀死自己,好像并不是什么难事,想到早上发生的事情,他的后背不由的一凉。
姬关枪观察片刻,他发现此刻黑的眼里根本就没有自己,完全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四头二级妖兽。
“汪汪!”
不待姬关枪出手,黑大叫俩声,率先冲向其中一头,金狮摇晃着山丘似得脑袋,张开血盆大口,直接迎着黑扑了上来。
黑看上去个头也不,身长足有三尺,但金狮张开嘴巴,一口将它吞下绰绰有余。
当然,黑也不会蠢到羊入虎口,后爪拖地,一个转身侧移,直接扑向第二头金狮,而且不是正面与其对,凭借自身的灵敏直接绕后,扑向金狮的后腿。
在第二只金狮回头反扑时,黑继续转身,迅速从金狮身下穿过,扑向第三只金狮,如此来回往复,从来不去直接攻击哪一个,但也无法预料它不去攻击哪一个。
黑行动之初,姬关枪很是不解,暗叫一声愚蠢,此刻正面相抗完全是以卵击石。但是当黑避开第一头金狮,扑向第二个目标时,他便瞬间明白了黑的意图。
自己刚刚晋升超凡二星,就算是单打独斗,恐怕也不是金狮的对手,更何况此刻围困自己的是四头,而且它们长期并肩作战,协同能力肯定非常娴熟,一旦让它们出手,自己将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眼下黑打破它们的阵容,给自己创造了出手的机会。
当然,也是唯一的机会,一旦四头金狮反应过来,同时对自己出手,他将不再有任何机会。
时迟,那时快。
姬关枪看准机会,拎起巨剑,直接刺向一个背对着自己,同时正在躲避黑攻击的金狮,剑锋不偏不倚,顺着金狮的脖颈划过,顿时身首移除。
看到金狮的脑袋落下,反应最快的还属黑,猛地扑向金狮的脑袋,一爪子下去即可开瓢,看了一眼血肉横飞的脑袋壳,郁闷的大叫两声。
“东西,原来你的目标在这里啊?”姬关枪看到这一幕,瞬间明白黑的意图,它一个刚刚修炼的精怪竟然知道妖核?
不过黑很不走运,这个二级灵兽还没有修炼出妖核。
看到同伴被杀,剩余的三头金狮瞬间暴走,兵分两路再次扑向姬关枪和黑,当然,比它们更加愤怒的还有不远处的老金狮,原本是带着人来给伴侣报仇,没想到赔了夫人又折兵,一不留神又死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