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就这么大。”

她吐了吐舌头，将这张纸撕成碎片，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下午的时候，江湾再次在楼梯道偶遇了那个女生。

少女似乎有些羞涩，说话的时候并不敢直视别人的眼睛，只是悄悄地拉住了她的衣角，有些手足无措，“你，你还好吗？”

她歪了歪头，“你还记得我？”

“我叫于佳，上次不小心撞到了你，害的你的手划破了。”

江湾笑了笑，“已经没事儿了，你不用自责。”

于佳轻轻地点了点头，她的身子微微颤抖，似乎有些紧张又有些害怕，“我，我想跟你说句话。”

“嗯？”

于佳将她拉到一个偏僻的地方，看了看四周，一只手拉住了她的手，手指微微颤抖，一笔一划地写下了一个字。

“球？”江湾试探性地询问道。

她摇了摇头，又写了一遍。

这次她看清楚了，是救字，她微微皱眉，继续看着自己的掌心。

“秦？”

于佳点了点头，继续写，可是刚动手，她的身体迅速地颤抖起来，眼睛睁的圆圆的，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人恐惧的东西。

江湾急忙转过头，可是她的身后什么都没有，她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焦急地询问道：“救秦什么？”

于佳迅速地摇了摇头，张大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她用力地挣脱开江湾的钳制，快速地跑开了。

江湾楞在原地，如果她没猜错，于佳的口型是“悠”，救秦悠悠吗？可是秦悠悠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救她？

结束了一天的课程，转眼间就到了周末，今天阴历刚好是十六，窗外的月亮又大又圆，照的四周明晃晃的，仿佛所有罪恶都无处遁形。

江湾坐在书桌前，使劲儿地挠了挠头，她无比烦躁，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失了控。

1314给的线索不可能有误，秦悠悠真的死了，可是于佳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自从上次被于佳撞到，割破手掌的时候，她就逐渐发现不对劲儿了，自己的身边总是会莫名其妙出现几只蜻蜓或是蝴蝶，那个时候天气还有些冷，哪里来的蜻蜓。

于是，她大概知道自己应该是被监视了。毕竟之前也看过不少小说，小说里面会经常描写到这种事情，把血抹在纸做的纸鹤身上，就可以操控纸鹤去监视想要监视的人。

于佳用纸替她擦血，她走的时候，还看到那张纸被她攥在手里，所以她很确信自己应该是被监视了。

但是于佳今天的模样不像是装的，江湾原本以为她和自己是对立面，可是突然间发现，她好像不是，倒更像是她的队友。

既然想要帮她，为什么之前又要故意得到她的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