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翎！你怎么在这里？”

见凌源还能认得出他，萧翎喜极而泣。

“你，你的手臂怎么了？”凌源这才看清萧翎的手臂有一块皮肉鲜血淋漓，忙用在灵渊大陆学会的点穴手法为他止了血，撒上了备用的伤药。

“没事，这是我在石头上磨的，为了消除当初学院种下的印记。”萧翎抹了一把脸，说道。

“印记？有什么问题吗？”凌源将自己的左袖拉开，那里有通过传送门时被烙下的印记，进入空间后印记显出淡淡的荧绿色。

“果然你也被种上了。这东西根本不只是他们说的计数用的，它还能锁定你的位置，更可怕的是等时间到了会自爆，将你炸成碎渣，吕靖就是这么死的。”萧翎声音有些哽意，缓了口气继续说道：

“我当时感觉到手臂发烫，及时用匕首剜下那块肉，才险险逃得一死。”

凌源心中一跳，随即冷静道：“既然印记已剜去，你为何还要继续在石头上磨手臂？”

萧翎靠着洞壁坐下：“我也以为没事了，谁知每隔月余，愈合的皮肉上又隐隐现出那印记，热度也随之而来。绝不能让印记完整，否则又会自爆，而匕首在一次与异兽搏斗时丢失了，我只好在石头上磨。”

凌源心中佩服他求生的毅力，要是换个人不一定能对自己下得了狠手，而且不止一次。

“这个印记恐是烙在神魂之上，无法彻底抹去，除非死，但自爆又需要印记完整，你总不能一辈子这么过下去吧？”凌源对这个印记也有些头疼了，得在剩余的两天之内逃出空间，或许去知机楼问问，会有压制的办法。

“这一年来，我在空间里找出路，却没有找到。还好遇到过几头异兽，才没饿死。”

在异兽口下逃生也不是容易的事，幸好与凌源、吕靖一起对练过一年，应战能力提升不少，否则他活不到现在。

“这次是整个学院初、中、高级班的学生都进入空间参加大比，说是修明大陆只能留下一个学院，最后剩余人数多的学院胜，输的学院学生无法离开空间，若是平局则所有人无法离开空间。”凌源将自己所知告诉萧翎。

萧翎一声冷笑：“与我那次说法差不多，最后我们赢了，可不论输赢，有印记的人都得死，没印记也找不到出去的路。”

“听说每次学院大比后，学院长老和老师都会轮换，至少隔上三五年才回来继续教学，那些毕业的学生据说大比后各奔前程，但谁知道他们是生是死，那些家人也只以为学院为他们的子女安排了更好的去处，没有人起疑过。”

凌源凝眉：“你在空间里可见到过其他存活的人？”

萧翎想了想：“半年前我在湖畔见到过一个身影，但我不知是敌是友，便没高声招呼，待要靠近，被他发觉，他便消失了。”

“消失了？”凌源注意到他没说那人跑了。

“也许是跑了，也许是飞了，就是一晃眼消失了。”他确信那不是幻觉，因为他看到了地上的血痕。

“你带我去湖畔看看。”要是还能找到一个存活的，对这个空间也能多一份了解。

萧翎起身，带着凌源出山洞，空旷的洞内，萧翎的肚子叫格外大声。

凌源在他身后，从玉扣空间取出几个包子，让小火热了热，递给他：“先吃点，你才有力气。”

萧翎没有客气，他很久没有吃过包子了，不知道凌源从哪里拿出来的，居然还是温热的。他并不想探究，能得到一口吃的已经很满足，凌源在他心里早就是朋友，他想跟凌源一起活着出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