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里面除了一堆 衣服,竟然什么都没有,若非里面有人待过的痕迹,陆萋萋都要怀疑自己是否将她藏在了这里面。
“这不可能!”她瞪大了眼睛:“我明明将她藏在这里的,怎么会不见得呢?!”
陆萋萋一下子就慌了起来,原本是打算说通太子之后,便将她囚禁。
然后利用她手中虎符,解了东陵如今的困境,可现在却让她逃了。
明明昨天晚上自己将她迷晕,并且绑着四肢,她又是如何逃出去的?
陆萋萋现在想都不敢想,要是聂玲珑逃出去了,后果不堪设想。
“你把她关在这里面了?”
楚景时愤怒的质问她,陆萋萋摇了摇头,对他说:“殿下,眼下已经无法计较这么多了。”
“只有你当上了皇帝,这世间便再也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难倒你了。”
她紧紧的抓着太子殿下的手,迫切地说着。
陆萋萋现在需要楚景时点头,只要他同意了,一切事情就好说了。
不过一个聂玲珑而已,跑了也就跑了,整个上京都有长公主的人盯着。
如今皇宫里,更是处处被长公主把持着,陛下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手里捏着。
皇室从来就不是什么讲究亲情的地方,永远都只有利益至上,权力至上。
只有站在最高的地方,才有资格睥睨众生。
而弱者,永远只有被人践踏诋毁的份儿。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楚景时的心在狠狠地颤抖着,他不知道自己该答应还是该拒绝。
若是失败了,他便是千古罪人,史书上关于他的描写也尽是诋毁辱骂。
一个胆敢弑君弑父的人,若是失败,便没有资格活下去。
但若是侥幸成功了,他便是至尊强者!
“殿下,我只是想要帮你。”
“安平县主跑了,她不能活着,万一逃回了,天启,那二十万大军便没有着落了。”
陆萋萋依旧温声细语地对他说着,眼睛里却丝毫不见慌张。
“你们要弑君……”楚景时摇了摇头,心里留存的唯一理智还在劝说着他。
“殿下,已经来不及思考,难道你要等着安平县主逃出去,等到事情败露,那便为时已晚了。”
她迫切无比的说着:“母亲已经在宫里安排了人,殿下放心,陛下是我舅舅,我断然不可能取他性命的。”
“我只是想要让陛下名正言顺的禅位,殿下会是个明君,殿下也会流芳百世,当然不可能成为那弑君弑父的恶人!”
“相信我,殿下!”
她紧紧的抓着楚景时的手,目光带着诱惑力,逼迫楚景时和她对视。
反正事情都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现在只能进,不能退。
他的理智终于崩溃,他等了那么久的皇帝之位,有朝一日触手可及,又为何要拒绝?
他是太子,本就应该坐上那九五至尊的位子,父皇又何必一直霸占着?
“我知道殿下爱的根本就不是安平县主,你和她也不过是逢场作戏。”
“殿下,萋萋愿意相信你,并且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
“以往的事,萋萋也不会计较,只要殿下还是一心一意的对待萋萋,萋萋便什么都能给殿下。”
她盯着楚景时的脸,认真地说着。
竹林里,那双白嫩如葱段的手指捏着一根小小的木棍轻轻的搅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