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里该是有多么的希望自己能够留下来啊,可她竟然没能察觉到这个男人的心思,以为他把自己当成了阿银,才会有那般深情的表白和控诉。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陆卿凌伸手紧紧地回抱着他,小脸儿埋进了他的胸膛里。
时隔这么久,她终于再次这般光明正大的霸占着他的怀抱了,她用力的嗅着他身上的气息,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也不枉她费了那么多心思将他复活。
“那阿银怎么办?你应该知道她没有表面上的那么单纯,你将她留在王府……”迟早都会是个祸患。
但话还未错出口,男人的指腹轻轻压在她的唇上。
“卿卿,洞房花烛夜,你不该提到如此晦气的人,所以你要受罚。”
“罚什么?”陆卿凌下意识的问,反应过来后又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她只听见男人的一声轻笑,额头上便多了一个轻薄的东西。
“今日你我大婚,不曾有来宾,不曾拜天地高堂,但我楚行烈发誓此生我只会爱你一人!”
她的头上是那大红的盖头,黑暗之中他取了如意称,一点一点的将盖头掀开。
分明是已经认识许久的人了, 待到那盖头一点一点掀开的时候,她的心依旧在狂跳。
她曾一度以为自己的这颗心再也不会为谁而跳动了,却不曾想从一开始自己就在他的计划之中了。
阿银那般瘦小的人,即便身上有了一点修为,可又如何能够将他复活,又如何能以瘦小之躯撑在他之魂魄。
当之前触及到陆卿凌那残破不堪的身子时,体内紊乱复杂的灵力他就已经猜到了几分。
“但你该受的罚,一样也不能少。”那盖头彻底落下之时,灼热的唇将她包裹,片刻之后唇分气吁。
“便要罚你今夜身上的每一处都要烙印上属于我楚行烈的印记!”
外头的雪下的正盛,屋子里的火星子噼里啪啦的迸溅着。
都说岁雪兆丰年,昨儿下了 一整夜的雪,院子里的积雪几乎能和门槛儿持平了。
他新买了几个婢子进来伺候着,盆里装的热水腾腾的冒着热气儿。
“殿下回来了。”
婢子们连忙上去接过他手里的貂毛氅衣挂在一旁的木架子上。
他怀里捧着一些东西,发丝微垂,一路弯弯绕绕过了屏风,视线 越过婢子们,稳稳当当的落在那坐在铜镜前任由婢子们梳妆的陆卿凌身上。
如此,那一夜的妙不可言便不是梦了,而是真真切切存在着的。
他挥了挥手,屋子里的婢子们就出去了。
“昨儿个夜里可累着了?起这么早作甚,再多睡儿罢。”
他的手轻轻的放在她肩膀上,他体力总是惊人的好,比起之前更是凶猛了几分,一夜折腾,陆卿凌自然是累极了。
但新妇不宜贪睡,她不曾有娘家,这上京里侯府便是她娘家,自然是要回门去走上一遭的。
却早早的就忘了逍遥子交代的不可在人族多待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