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走了,走了走了走了……再这么闷下去我回去都关门了……”
嗯……好吧,好歹不歹是终于再次开始前进了,女人也暂时消停了,芯启也终于清静了……啊……虽然前进的脚程确实不快,但芯启感激涕零地发现自己终于可以歇歇了——其实口头上说是说了半天,追根究底这都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用直白一点的话讲,就是“你听别人的还是听自己的”,然而用芯启那种带足野味儿的话来讲嘛……
……“有人叫你舔他屁眼,你是拿起板砖拍死他呢,还是老老实实地去舔呢”……
嗯,这说法很古怪,但怎么说,从这女人在店里刚开口时芯启就多少有眉目了——倒不是不赞同那些想法,事实上芯启自己也是一个非常多疑的人,但问题在于正因为多疑,他才知道那种情况下这话绝不能说得那么直接——万一对方真有那心思,你这直截了当地讲明白了,自身却又没有足够硬碰硬的实力……
啊……“打草惊蛇”且不论,万一,就怕那万一,对方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呢?那你这除开逼迫对方掏刀出来直接宰了你连点逃跑机会都不留以外……又他娘有什么用?真发现对方存在杀意最佳的方法就是经典的“找个借口开溜,然后搬救兵(打求助电话)”……啊,经典是经典,但问题是有效才能成为经典,至于自身实力,芯启只能说也只有没动过手的呆子才会认为自己一定能赢——这方面他可有非常深刻的印象,又不是那种存在“固定答案”只要用心当真人人都能解出来的简单题目,“现实”且不论就是那些自由度稍高存在一定操作性的游戏……
……真让那些“我上我也行”的家伙去打……无数场表演赛证明,那基本上就是个悲剧……
联想到之前那场比赛,芯启忍不住默默自嘲了一下,不过那版本确实更新太久了,现在再去打自己恐怕不适应一下真的不会玩——压着的火气是没法否认的,也只有精神崩溃只会傻笑流口水的脑瘫在那种情况下会不发出火气,可即便刚下载的时候自己确实主宰了几场游戏,但那时候自己没多少空闲时间,单几场比赛也确实说明不了一个游戏最高玩家的水平……只不过说回正题嘛……
……再怎么着那都只是建立在对方确实存在险恶心思的前提下,可万一对方是一片好心呢?
万一对方是一片好心,你这么一噎……那还有人敢对你表现出好心吗?
仔细想想,芯启却发现还是刚刚那个形容词最接近,那就是“不知好歹”——别说那身职业装了,看这姑娘那一点都不深邃的气质很明显不是“隐居”的,可既然要跟人接触要出去工作赚钱,你这人际关系……要知道……
“所以说,我到底应该把谁当朋友呢?”
……
…………
当时,芯启心里只来得及蹦出这么一句话,那就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每一声后面都接了个问号,怎么说,这情况确实整得有点巧……这姑娘“联想”能力确实算得上“爆表”,这不正常,比普通人强上太多了……不过仔细想想,要不是她具有一些非比常人的气质,自己好像真没心情一路跟着她:
“‘朋友’的话,那简单……喝个酒是酒肉朋友,聊个天是话友……”
“我不是说那些,”女人打断了,用算得上正常的神情——正常的表情幅度,正常的平和语气:“我是指,真正意义上的‘朋友’,那些关键时刻能帮你一把的朋友。”
“啊……那种啊……只有用时间去磨了……”
“为什么?”
“一块铁,硬不硬你得打过才知道……这跟‘别人说它硬不硬’是完全的两码事,毕竟人口是张着的,全无遮拦,胡说八道完全判断不了……对你们来讲。”最后那半句音量媲美“蚊子叫”。
“那对于你来讲,你‘打过的铁’来讲,有几块是硬的呢?”
“滚!”芯启语气骤然间变得极其糟糕:“谁他娘有心情向你分享自己的交际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