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消防吗?”
“不是……算了,可以的话,把水电工与医疗也……不,别叫医疗,关系太近了。”
“知道了长官。”
“那之后你要干什么记清楚了吧?”
“……找个地方,躲起来,边观察情况边打求助电话……把救援队往需要的地方引,自己的安全……”
“记得很牢,不过我还是得重申一遍:最好……”
话,是来不及说完的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毕竟先前已经仔仔细细地交代过,就算少说一次也确实造不成多大的影响;但这不妨碍芯启依旧感到了不爽,当然,幸运的是,他不用去找究竟是什么让自己感到了不爽——如果当事人正站在眼前的小型楼顶信号塔边沿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话……
“不是说,”稍有点轻浮的语气:“你不打算跟任何一方合作吗?”
很熟悉的脸,芯启暗自想——其实他根本没必要想,毕竟前不久,他还用这家伙接了某一位莫名其妙打过来的一通“电话”: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打算跟你们合作呢?”
“不然,你把密号拨过来干嘛呢?”
“‘投名状’。”
“电话机”歪了歪头,似乎是仔仔细细地想了又想;但随后,他就直截了当地跳下了两米出头的水泥台边沿,稍微拉了下衣领整整衣角……
……然后便直接一拳打在了芯启脸上。
“知道吗我早想这么做了!!”
这人并非不会打架,亦或者说,光就“拳法”而言,他的水准甚至算得上高——他知道该怎么用指节像剃刀一样将人的脸皮剐下来,以及面对坚韧衣物的时候带点“震荡”效果的“顿打”威力会更高——芯启几乎是半秒就被他击退到了身后刚刚才行出来的楼梯间里,未锁半掩着的房门被逆方向撞破撞倒,一时间楼台上到处都是震天的金属碰撞声响。
“只有这种水准?看来……”
话还没说完,来不及说,同时也遭到了打断——因为那之后就是一声……很古怪的……炸响……随后“电话机”就开始直直地朝右边歪倒,而直到是已经彻彻底底地“侧躺”在了地面上,他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在平地上摔倒——就算本能般的伸手想摸自己的右膝盖,他碰到的都是一个带弧形的硬质物体罢……
“知道吗?人其实没法很快反应到‘自己失去了肢体’这种事。”两扇金属门以及一堆乱七八糟的半废弃杂物中,芯启站起来的速度简直是“慢条斯理”、“分外优雅”——如果不是伸手抠住脸上的那块落皮,以极精细的手法在毫不拖泥带水未造成丝毫额外损伤的情况下将之撕落,并在瞄了一眼之后估计是不想浪费便将其一把丢进了自己嘴里的话:“人的身体没有专门感知‘失去肢体’的神经,就算是痛觉,那也仅限于‘知道出问题了’而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问题’——换句话说,像你这种到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我可是多见到都觉得有些腻了——按普通人的标准来讲。”
一脚踢开一个半空的铁罐,芯启慢吞吞地走了过来手头上还在调试着一把……各种杂物拼接而成的……刚刚还没被他握在手上的……很”奇形怪状”的……“工具”……虽然大体外形上那就是一把短装霰弹枪:“知道吗,你是我最近碰上的所有对手中,唯一一个看一眼就知道会中这种陷阱的傻瓜。”
“等……”
再一次的打断,暴力程度并不比之前那次轻多少;但看着眼前这碗……装着黑色珍珠的……粉红色冰沙……芯启默默地举起了自己的手,却发现那上面持着的东西已经变成了一朵喇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