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小人想死您了!”
马安飞奔着跑进来,看到朱瞻壑一个滑跪,在地面上溜出去数米,刚好停在朱瞻壑面前,随即抱住他的双腿痛哭流涕!
“起来,别给我丢人现眼!”
朱瞻壑不耐烦的道,本来他还有点想念马安这个贴心的下人,但现在却恨不得一脚把他再踢回山东去!
紧接着就见身材高大的常威兴冲冲的快步进来,抱拳向朱瞻壑行礼道:“世子真是博学,在下佩服之至!”
“怎么样,促织带回来了吗?”
朱瞻壑顾不上客气,十分急切的问道,毕竟他身后还有两个债主跟着呢。
“幸不辱命!”
常威再次兴奋的回道,说着他向后一招手,一辆马车驶了进来,车上的蛐蛐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这么多促织!”
张忠震惊的走到车边,虽然还没打开车厢,但光听这些促织的叫声就知道里面肯定不少。
“常威,你小子不会是随便捉了一些下品促织来糊弄瞻壑吧?”
朱勇这时一脸猜疑的看着常威问道,他和张忠都认识常威,以前也不怎么待见对方。
“成国公说笑了,借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糊弄世子啊,而且地方还是世子……”
“好了,是不是糊弄,咱们打开一看便知!”
朱瞻壑没等常威把话说,就笑着上前打断道,说完伸手亲自打开了车厢。
只见宽大的车厢里,被一层层的木板隔开,每一层的木板上都摆放着不少促织笼子,笼子之间还用稻草隔开,即能减震又能保暖。
张忠伸手从架子上拿出一个笼子,笼子是用竹蔑子编的,透过竹蔑间的小孔,可以看到里面是一只色泽青黑,圆头钢牙的长须促织。
这只促织体型健壮,叫声嘹亮,只要有点经验的人都能看出来,这绝对是一只上品促织。
“这只促织我要了!”
张忠仅仅看了一眼,立刻拍板道,像这种上品的促织,现在几乎是有价无市。
“你这也太草率了,再怎么心急也要多挑几只啊!”
朱勇吐槽道,说着他也拿了一只。
结果震惊的发现,这竟然是一只黑色横纹铁门闩,促织打斗主要用牙,因此牙型十分重要,而铁门闩这种牙型只要出现,就代表着这只促织是上上品。
“这只是我的,谁也别和我抢!”
朱勇说着直接把促织笼子塞在怀里,一副谁要敢抢他就和谁拼命的架式。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还有脸说我?”
张忠看到朱勇的样子反唇相讥道。
“你们两个这就选好了,确定不换了?”
朱瞻壑笑呵呵的走上前问道。
“不换了,打死也不换了!”
朱勇十分坚决的表态,张忠虽有些犹豫,但看到朱勇都表态了,他也不好意思再挑,于是跟着点了点头。
“那好吧,常威你来帮我介绍一下这些促织!”
朱瞻壑向常威招手道。
常威整个人显得十分亢奋,大步来到车前,伸手一指最上层的笼子道:“世子请看,上层有促织十七只,全都是我最喜欢的上品促织寿星头,每一只都不比我之前养的差……”
常威对促织极有研究,每一只促织他都能从头型、头色、斗丝、牙口等特征,分析出这只促织的优劣,让朱瞻壑有种大开眼界之感。
常威拿出的每一只促织几乎都是上品,就算偶有中品的促织,身上也有一些让人无法忽视的特征。
要知道促织的外表虽然能看出一些优劣,但真正的实力还要在实战中比一比才知道。
比如去年的秋兴大赛,那些被评为上品的促织,却纷纷被一只看似普通的中品促织斩于马下,连朱瞻基从北京运来,精心喂养的“定北王”都败了,爆了一个大冷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