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衣物满地,床铺凌乱的“爱”发现场,太子妃气的全身发抖,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朱瞻壑早就被她杀了千百遍了。
但事情已经发生,现在再说什么都晚了。
“大嫂,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您也消消气,等下我一定狠狠的教训一下瞻壑!”
汉王妃口不应心,所谓的教训,估计也就是骂几句而已。
“弟妹你真是养的好儿子!”
太子妃气的一跺脚,对着汉王妃怒道。
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她没必要再忍了。
“大嫂这话说的,这姑娘是我们家瞻壑赢来的,他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另外还请大嫂帮忙,将她的户籍从宫里转过来!”
汉王妃也不是那么好惹的,针锋相对回敬道。
听到汉王妃拿自己刚才的话呛自己,太子妃气的冷哼一声,一甩袖子转身就走,既然人都已经是朱瞻壑的了,她也不可能再要了。
“大嫂慢走~”
汉王妃轻飘飘的道,高昂的脸上露出属于胜利者的笑容。
旁边的朱瞻壑暗自松了口气,总算是把人给糊弄过去了。
然而让人没想到的是,就在太子妃刚走到门口,却忽然停了下来。
只见太子妃缓缓转身,脸上的怒火神奇的消失不见,反而弯起嘴角笑道:“弟妹真是豪气,一年十几万贯的生意,就这么说舍就舍了!”
“什么十几万贯的生意?”
汉王妃一愣,刚才马安讲的太简略,她并不知道秋兴大赛上的详细经过。
朱瞻壑暗叫糟糕:这太子妃要疯,自己也要跟着倒霉了!
“弟妹不知道吗?”
太子妃婊里婊气的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看了看旁边一脸惊慌的朱瞻壑这才再次道。
“瞻壑与瞻基比斗,甩手就拿出一年十几万贯的促织生意做赌注,无论输赢都送给瞻基,为的就是要瞻基身边的小宫女。”
汉王妃听到这里已经笑不出来了,但她还是强自镇定道:“大嫂说笑了,什么促织生意一年能赚十几万贯?”
汉王妃说到这里也扭头看向朱瞻壑,结果发现他目光闪烁,根本不敢和她对视,这让她心中再次一沉。
“呵呵,看来弟妹是真不知道,瞻壑在得胜楼卖促织,听说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赚了四五万贯,这要是时间充足的话,一年十几万贯都是少的,十年可就是一百多万贯啊!”
太子妃说着目光转向朱瞻壑,露出一个和蔼可亲的微笑再次道。
“本来这么大的生意,我是想让瞻基还回去的,但想到这是瞻壑的一片孝心,我这个伯娘就厚着脸皮收下了!”
太子妃说完这才再次转身,迈步出了房门,就在她刚走出十几步,就听背后的房间中传出汉王妃的尖利的怒吼:“朱瞻壑!你干的好事!”
紧接着房间里一阵鸡飞狗跳。
听到背后房间里的声响,太子妃嘴角弯出一个得意的弧度:“老娘的人岂是那么好拿的?”
……
“疼疼疼!娘您轻点!”
房间里的朱瞻壑弯着腰连声求饶,感觉自己的耳朵都快要掉了。
“你还有脸叫疼,一年十几万贯啊,你竟然就这么送给了别人!”
只见汉王妃额头青筋暴跳,一手拧着朱瞻壑的耳朵,一手指着他怒骂道。
“没那么多,今年是第一年,再加上物以稀为贵,所以才卖了几万贯,明年说不定还卖不到这个价。”
朱瞻壑强忍着耳朵的巨痛解释道。
宁津可是一个县,朱瞻基拿到地方后,肯定有不少人盯着他,只要他派人去宁津,肯定会泄露消息,到时宁津促织曝光,抢生意的人一多,估计促织的价格会一落千丈。
“几万贯也不少了,你知不知道,娘为了养你,不舍得吃不舍得喝,一年到头也攒不了几个钱,你倒好,这么大的生意转手就送人了,你这是要气死我啊!”
汉王妃越说越气,最后竟然抹起了眼泪。
朱瞻壑却暗自翻了个白眼:拜托您可是王妃,编瞎话也要讲究逻辑好不好,别的不说,光您手上的一只玉镯子,就足够普通人吃喝一辈子了。
当然面对一个暴怒的女人,这个女人还是自己的老娘时,根本没有任何道理可讲。
于是朱瞻壑只能连声求饶,勇于认错,死不悔改!
毕竟是亲儿子,汉王妃骂了几句后,心中的火气也渐渐的消了,手上的劲了松了,朱瞻壑的耳朵总算保住了。
不过汉王妃这时却忽然转身,看向床上蜷缩成一团的孙小宫女。
“金山银山换来一个丫头,我倒要看看你长什么样子?”
汉王妃说着迈步来到床前。
做为王妃,她对儿子身边出现的任何女子都保持巨大的戒心,更何况因为这个女子,竟然让她损失一座金山银山,因此她对这个女子也充满了怨气。
想到这里,汉王妃满含怒气的伸手抓住被子,用力往下一拉。
只见被窝里露出一张泫然欲泣、倾城倾国的小脸,汉王妃看到后也是神情一呆。
“好漂亮的小丫头,真是我见犹怜,瞻壑还真是有眼光!”
汉王妃说着拍了拍孙小宫女的小脸,胸中的怒火在顷刻间化为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