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随同下西洋的船队离开交趾没多久,朱瞻壑就接到了消息。
当得知张兴在最后一刻赶上船队时,朱瞻壑也终于松了口气,希望张兴不要辜负了自己的信任。
因为朱高煦要去天竺这件事,最近汉王府的日子也不太好过,特别是汉王府打着朱高煦需要钱的名义,把应天府的田产店铺售卖后,京城关于汉王府的流言也再次多了起来。
甚至许多人都在传,说汉王府不行了,现在竟然要靠卖地为生,甚至还有人说,朱高煦和朱瞻壑父子,彻底的失去了陛下的宠信,日后也要和朱高燧的赵王府一样没落。
对于外界的这些流言,朱瞻壑丝毫不以为意,反而希望外界传的更离谱一点,这样也更方便王府卖地,现在王府手里还有一块最大的地没有卖出去呢。
这天下午,朱瞻壑从东厂下值,正准备回府时,却没想到朱勇带着一个人拦住了他的马车。
“瞻壑,这位是彭城伯张昶,也在五军都督府任职,他说有事情找你商量!”
朱勇伸手一指身边的中年人介绍道。
朱瞻壑听到中年人的身份也露出惊讶之色,彭城伯正是太子妃张氏的大哥,太子妃和汉王妃一向不怎么对付,因此他和彭城伯也没什么来往。
“下官张昶,拜见世子殿下!”
只见张昶笑着向朱瞻壑行礼道。
“彭城伯客气了,不知你找我所为何事?”
朱瞻壑还礼问道。
“是这样的,听说汉王府最近在卖地,下官刚好手头比较宽裕,所以也想买一些,不知王府现在是否还有地?”
张昶眉毛一挑开口问道。
听到对方是为买地而来,朱瞻壑一下子变得热情起来,当即灿烂的一笑道:“彭城伯想买地当然最好不过,刚好我手中还有一块最大的地,只整卖不零卖,不知彭城伯有没有兴趣?”
“当然有兴趣,不知这块地有多大,作价几何?”
张昶闻言立刻追问道。
“多大我还真不清楚,不过价格倒是不便宜,以前估价得有二十万贯,但现在只卖十九万贯,如果您有兴趣,明天可以去王府一趟,我让管事带您去看看如何?”
朱瞻壑哈哈一笑再次道。
“没问题,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刚好有空!”
张昶当即拍板道,说完又和朱瞻壑寒暄了几句,这才告辞离开。
“你家的地还没卖完呢?”
朱勇看着张昶离开后,这才向朱瞻壑问道。
“马上就卖完了,这是最后一块。”
朱瞻壑笑呵呵的道,除了田地外,王府在应天府各地还有不少的店铺、住宅等,这些东西比田地好卖,再加上降价处理,因此也早就卖的差不多了。
“你家怎么样,好像没听说你家卖田产啊?”
朱瞻壑忽然又向朱勇问道。
“别提了,在我的坚持下,倒是偷偷卖了几块地,但我娘那个人爱地如命,在她眼里,估计那些地比我这个儿子还要亲,所以后面无论如何也不肯卖了,说哪怕是地价跌了,至少地还是地,每年出产的粮食也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