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兄那人欺人太甚了,这船还没出长安城呢,他竟然敢如此的大逆不道口出狂言,即便是仅靠此一点将他捅到朝廷里去,这家伙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秦立被前面那个公子哥给气的够呛,那人说话也确实够嚣张的,完全没有顾及他们两人的感受。
而且完全是上来就挑事,话不好好说,先把秦立给数落了一番,这搁谁能够心里过得去。
秦立现在也是着急上火,恼得恨不能现在立刻就冲上去将那家伙给说了,送到官府去看他们两个还能嚣张的起来。
按照赵永乐所知道的消息,这个商船是东京那边的商队所组织起来的船只,而刚才那两个年轻人听口音也不像是河南道的人,反倒是有江南地区的口音。
“赵兄,这事你不用管了,等会儿我叫上两个兄弟去把这家伙给收拾一遍,我到时候让他知道知道这是到底是天子脚下,容不得他胡作非为,在这口出狂言当然要付出代价!”
秦立巡视者他们人都是重,怎么能怕了那两个家伙呢,毕竟现在赵永乐手下可是实打实地掌握这12个人。这12个人里面不乏勇猛善舞之人,随便出手就能够将那帮人给收拾。
若是现在忍了这口气,那以后在船上相见,还不都得处处退让。
“不必着急。”
半天没说话的赵永乐终于开口。
秦立不理解的看着赵永乐问道:“赵兄你这是何意,你没听到他们刚才在说什么吗?这种话若是旁人听到也就算了,可偏偏被我等听到,那如何能够容得了他?”
“你不觉得刚才那两人颇有些意思吗?”
“有什么意思?”秦立回想了一番,“赵兄该不会是看他与你是本家,害怕牵连到自己身上,就不打算将他供出去吧?”
“你说什么呢?”赵永乐哭笑不得的回答说,“当然不是这个。”
“那赵兄你说的是什么?”
“这两人虽然言语粗俗,不过你看他们身上的配饰还有手上拿着的那把折扇。虽然是正值寒冬腊月,可是他的折扇却非常招摇的打开。”
“赵兄这么一说,我倒也想起了一点,那家伙手上确实拿着把折扇不停的晃动。那上面似乎还提着谁的字?”
秦立回想着刚才的画面,他刚才都被这两个人给惹毛了,一时之间倒是忘了关注他们两个手上拿着什么东西的事儿了。
不过现在再这么一回想的话,倒是能够勉强想起一些。
“你还记得那书法的落款人叫什么吗?”
“像是一个姓柳的。”
秦立一拍脑袋回答说。
“这位柳先生倒是有一手大手笔,他的书法真是颇有几分韵味,若是能够将之融合到我的油画之中,岂不是要开创一个新的门派。”赵永乐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语道。
秦立在一旁听着,没想到赵永乐刚才一直关心的事儿就是这件事情,他还以为赵永乐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没想到赵永乐都到这时候还想着他那油画的事儿。
“可是赵兄这油画,依我看没有几人能够用得,你还是早些放下这个念头。”
“为何要放弃?这可是一个新的门类,若是做得好了,日后说不准大家全用的都是我赵永乐所制定的规则来做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