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惯知道哪个点气我,说吧,怎样才能远离云隐?”
与生俱来的骄傲,让她绝不允许贴身丫鬟,成为...是以,这一局,被拿捏住的她,注定是要败了。
“史老将军,史夫人娘家,轮番出力,陛下只肯免了史蕊死罪,流放岭南二十年,这个苦她怕是受不了,殿下是陛下掌上明珠,外加和亲一事,心中难免有些愧疚,由您说项,再合适不过!”
“那你想要的审判结果是?”
一个妇人,救了也就救了,影响不了啥!
“庶人吧,开间小铺子,做个小生意,或者削发入尼姑庵,亦或者回史府养老,都行!”
“贬为庶人?好,就是它了,听闻表姐为了救楚宏,连夜敲各大官员的门,如此有孝心的她,审判结果出来之后,你大可以将史蕊接去玉琼院呐!”
“呵,她若是来了,玉琼院还有安宁之日嘛?”
史蕊的性子,堪称楚惠进阶疯癫版,一般人,还真伺候不来,还是送去大将军府,与楚缈斗智斗勇吧,或者送去尼姑庵,与‘奶妈’为伴!
“原来,你虽宠表姐,但没宠到爱屋及乌的地步!”
“非也,有理有度罢了,殿下,打算何时去跟陛下求情呐?”
“晚上吧,那会子清净,没旁的杂事打扰,说的话,更能听得进去!”
说着,纤细的食指,指腹卡进缎面腰带里,巧笑嫣兮,拉着他,慢慢走向屏风内。
身体锻炼时,明霞公主格外地...疯狂,势要把‘云隐’留下的绯色印记,全都盖住,当然,某人乐得其成。
傍晚,一辆简朴的马车,穿梭在街道上!
车厢内,池宇对着铜镜,给嘴角抹药,触碰到伤口的一刹那,嘶,真疼,新伤未好,又添旧伤,明霞,真的不是属狗的吗?
回到玉琼院,三美看到他的伤,反应皆不同,阮寒梅掩嘴一笑,眼神透露‘就知会是如此’意味,紫嫣瞪着水灵灵大眼睛,疑惑好奇之意,都快溢出来了,自动脑补出理由的楚惠,则是满脸的担心。
“相公,可是用餐时思虑娘亲一事,导致不小心咬破了嘴角?”
“哦,无碍,养上几天就能好,娘子,明霞已答应帮忙求情,明日,岳母大人应该能放出来。”
“真的?真是太好了,原来,相公这几日假意‘宠幸’菊苑那位,是为了迷惑明霞表妹,呜呜,得赶紧派丫鬟或者小厮,收拾出一个院子来,娘亲出来好有个居所。”
楚惠拽着他的衣袖激动道。
史蕊住在玉琼院?
屋顶怕是都会被其掀翻!
“娘子,岳母大人出来后,送回史府、削发进尼姑庵,住玉琼院万万不可。”
“为什么?”
楚惠十分不解,娘家倒台,一片孝心的女儿,接母亲同住,有何不可?
从听到的只言片语的传闻中,阮寒梅大抵猜到史蕊是何性子,上前劝解道:“楚惠,你呀,是当局者迷,天子心善,放了史夫人一命,可你别忘了,玉琼院乃陛下所赐,她若是真的住进来,相当于天子发了二次善心,这...让人如何再使力救出相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