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原本退到走廊后场的传薪者,受薪者,以及来自五湖四海的贵宾观众也都相继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不过,刚才的战斗仍然令他们心有余悸。有了上次的经验,现在的他们已经做好时刻避难的准备,不怕受到涉及。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
屠昊天的话刚到嘴边,又被他自己生生咽了回去。原来他只是空欢喜了一场。
“以为什么,我才不会因为救你而贸然入场。不然,岂不会被全天下耻笑?再说,我屠有道的儿子怎么可能需要别人的帮助,宁愿站着死,不愿躺着活,你难道忘记了我的教导了吗?”
这下,屠昊天再也不敢抬头,只能面朝地面,站在那里噤声不语。遮天皇看着眼前这个杀气腾腾的中年人,随即道:“这位可否让开一下,我们的比试还没有结束。”
遮天皇的话语说得十分温和,一点也没有生气嗔怒的意思。而屠有道却不识好歹,不依不挠道:“你就是孙长空?呵呵,就凭你,也敢命令我?”
屠有道的态度让遮天皇十分尴尬,但现在的他又偏偏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只得迎合道:“好好好,我不命令你,现在你可以退场了吧!”
屠有道又道:“苍北仙苑又不是你家开的,我让我走就走,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孙长空平静道:“那你的意思呢?”
屠有道冷冷道:“我就在这待着,我看着你出手。放心,我不会阻碍你和犬子比试的。”
说完,屠有道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件精制的皮甲。仔细看去,每一块皮甲之下都有或大或小的一件兵器,有刀,有剑,有针,有刺,方的,圆的,长的,短的,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不具备的。哪里还是件防具,分明就是一个微型的兵器库。
“昊天,这次出来走得急,没有给你带件像样的武器,你就先将就着用吧!”
说着,屠有道挥手将那件皮甲扔向自己的儿子屠昊天。后者轻身一跃,宛如惊鸿过隙,人在空中,便将那皮甲穿在自己的身上。见此情形,云影子微眯眼睛道:“屠式甲。没想到屠有道把这宝贝都带来了,还硬说没有趁手的兵器。看来,他是铁了心要袒护自己的儿子了。”
血嗜子瞥了眼对方,轻笑道:“怎么,你还想去帮一下那个叫孙长空的不成?得罪了杀手联盟,以后睡觉都要睁着眼睛了!”
确实,正如血嗜子所言,联手联盟量个极其棘手的组织。外者和他们的关系近了不行,容易被识认为是歪门邪道。远了更不行,万一不小心得罪了他们其中的一两个,那么在接下来的无尽岁月之中,如同海浪般的一波波杀手将会在任何时间出现,并对目标者发动出其不意的凌厉暗杀,直到任务完成为止。所以,大家宁愿去惹一个像陈家老祖一般强大的敌人,也不愿意去触怒屠有道之类。而苍北仙苑迟迟不肯出手阻止,也有这一部分原因。
眼见屠有道如此唐而皇之地为自己的儿子作弊,遮天皇不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站在原地,大笑起来。那笑声就像一枚枚炸开的火器一样,令得在座众人无一不受到影响,身上的发丝也随其一抖一抖的,就像人们害怕时候战栗的样子。
“你以为这样你的儿子就能打败我了吗?”
遮天皇凌空挥掌,速度之快,超乎想象。可让屠有道更加意想不到的是对方的出手时机,竟是如此微妙。对方就好像能够看穿他的心思似的,自己刚刚放松下来,对方便已动手,而且势不可当,甚至无法躲闪。
“糟糕!”
屠有道回头看向自己的身后,谁知原本站在那里的屠昊天已经趴倒在地,可以看到,他的口鼻之中已经渗出暗红色的血液。而在他的身前,一块一块石砖已经尽数碎裂,让人心悸的裂纹几乎横跨了整个赛场,远远看去就像一只巨大的嘴巴,要将他与自己儿子一同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