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中间的那位名叫千磊的彪形大汉忍不住笑出声来,口中含糊道:“呵呵,王子,她骂你!”
诸葛神迹也不生气,仍然微笑道:“香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香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指着诸葛神迹道:“你不但不是男人,连人都算不上。因为你是神!”
没想到,原本尴尬的气氛,居然让香芷连笑带蒙,最后加上一句简单的夸赞便轻松躲过去了。而被香芷狠狠晃了一下的诸葛神迹同样大笑道:“你啊你,都说你的嘴厉害,没想到居然真的,这下我服了。”说着,作为王子的诸葛神迹真的向他拜了一下,这回香芷的笑声变得更加更加凄厉了。
眼看着自己门派的得意弟子莫非烟和那位连他都略感陌生的霞宗代表离开之后,方惜时无奈地咧了咧笑,过了许久才对台下的长老道:“好了,继续下面的比试吧!”
“传薪大会第二天,最后一场比试,亲传弟子周书颖,对阵核心弟子方柔!”
此话一出,才刚刚消停下来的观众席上再次传来阵阵喧杂声:“什么?周书颖和方柔,两个女人,哈哈,这次的比试有意思了。”
可能是一些男人心中的畸形心理,尤其是他们这种过惯了江湖生活的修行者,男人们之间真刀真枪,残杀肉搏的场面见多了,到了如今,他们也看厌了,原本不被看好的女人间的战斗反而成了今天的亮点。他们就是想看两个绝色美女打得不可开交,头破血流,衣衫不齐的狼狈相。
这时,好不容易处理好伤口的高渐飞在三胖的搀扶之前,再次落坐,紧挨着兴浪兽,兴致勃勃地看向场内。
“终于轮到方柔了吗?我一定要看看,这个小妮子的进步到底有多大。”
看着三胖那脸跃跃欲试的德行,兴浪兽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一个被淘汰的人,怎么好意思说这样的话!虽然我没见过那个方柔的身手,不可用脚趾想想你也不会是她的对手。”
被兴浪兽这么一通数落,三胖只得脸上的激动神色生生憋了回去,转而看向另一边的高渐飞,小声嘀咕道:“你来看,他们二人哪个能赢?”
高渐飞伸出那只包裹着绷带的手摩挲了下自己的下巴,貌似认真地想了一会儿,然后才道:“今天消耗太大,下午还没吃饭,脑子转不动啊!”
三胖伸手在对方的后脑勺上重重拍了一下,大声呵斥道:“少来!”
机缘巧合之前,孙长空与三婶背着行动不便的秀儿还有那只鲛人一同来到了半山腰处的旅店之中。由于连日赶路,三人已经甚是疲倦。眼见目的地就在眼前,孙长空决定先在这里休息一夜,第二天再上山求见神来子。
因为旅店重开不久的缘故,店内的食材着实有限,好在孙长空他们几人也没有什么盘缠,简单地对付了几口饭之后,便开了两间最普通的小房间,各自住了进去。当然,三婶和秀儿睡一间,孙长空和那只鲛人留在另一间之中。为了明天上山的事情,三婶和秀儿一早就睡下了。而孙长空正处于精力最为旺盛的阶段,即便连夜的他也丝毫感觉不到劳累的意思。
以免有坏人侵人,孙长空不敢离开旅店半步,只得在自己在房间之中踱来蹁去。他想打些解决的东西来耍耍,可客房之中除了一张床,一张破旧带伤的桌子,两条长凳,还有一个盛着陶制品的架子,便别无其它了。闲来无趣的他对着那盏乌漆抹黑的油灯想来起去,最终他的视线停在了那块毛毡之上。
鲛人还在里面。这一路上,这个小家伙一直都很安静,要不是能感觉到它的呼吸的话,孙长空还以为对方已经死了。说来也奇怪,不知这鲛人以什么东西为食,从打他们出门以来,鲛人连一粒米都没吃过,中途只是喝了两壶泉水,就再也没有什么需求了。听着,毛毡之中不时传来的均匀鼾声,他甚至有些喜欢上这个小东西了。
“如果这鲛人如此省心的话,搞来一只当宠物也不错吧!”
孙长空从长凳上站起身来,来到窗边,外面的日头已经完全落下,黑夜已经从四面八方将他们包围。是的,一天又过去了。明天等待他们的又将是什么呢?
“我有点冷!”
毛毡之中忽然传来一道微弱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