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孙长空使出无缝云裳的刹那间,一真相当从容淡定的飞仙子立即从位置上跳了起来,手指赛场之上,瞠目结舌道:“这……这怎么可能,师姐的升云战法,这小子是怎么学会的!”
飞仙子所说的师姐,当然指的是苏如云,那个曾经让她无比忌惮,敬畏的掌门。可是对方明明已经失踪了一百余年,而孙长空的样子只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他又如何学得这天下独一无二的升云战法呢?莫非就在这期间二人见过面?
柳如音眉头轻提,口中喃喃道:“升云战法?就是那套让无数同门为之疯狂的绝世秘典,这么说,苏掌门与这人有过接触,甚至还不惜将自己的功法传于了他?”
现在孙长空改换了模样,柳如音并认不出他的真实身份。在柳如音的眼中,只有长着“孙长空”外表的遮天皇,才是他朝思暮想的梦中情郎。
听到柳如音如此说话,飞仙子不由得冷冷道:“苏掌门?呵呵,不要忘了,现在飘渺云巅的掌门可是我飞仙子。如音,你对师父我当选掌门是不是不服气啊?”
柳如音别的时候可以任性,可当了涉及立场问题之时她可一点都不敢含糊,连忙跪倒说道:“徒儿不敢。师父成为掌门那是众人所向之事,如音高兴还来不及,怎么还敢不服气呢?”
看到柳如音示软的飞仙子终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将对方从地上搀起来之后马上平心静心道:“如音,师父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自从我成为掌门以来,门内接连发生了数起抗议。因为这些事情,已经有不少门人被囚禁起来,其中还包括你的惊鸿子师叔以及斐然长老。作师父的我,实在不想再看到同门反目的事情发生了。你知道了吗,如音?”
柳如音连头也不敢抬起,一个劲起在说道:“师父放心师父放心,弟子绝不会让您失望。”
这时,飞仙子看了一眼旁边才收入门下的邱鹤针,微笑着说道:“鹤针啊!为师有几句话要和你师姐交待一下,你先去别处看看吧!”
邱鹤针是何等机敏的人物,一听飞仙子这么说,她立马干脆地回道:“好的师父,正好弟子有些内急,那我就先离开一会儿了。”
说完,邱鹤针转身欲要离去,可就在这时他还不忘在柳如音的身上打量了几下,好似要将对方看穿似的。
“哼,什么事情这么鬼鬼祟祟的,非但让我离开才肯说。你要让我走,我就偏要听。”
想到这里,邱鹤针衣袖一抖,一支精致的纸鹤好似无心实则有意地从袖管之中溜了出来,刚好掉在一个不经意的角度处。确定一切安排妥当之后,邱鹤针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呵呵,就算你有再高的修为,恐怕也看不穿我这独门手艺,听风纸鹤。有它在,就算相隔几百里地,我也能收到纸鹤周围的所有声音。”
确定邱鹤针已经离开之后,飞仙子这才来到柳如音的身边,伏耳低声道:“如音,你也知道升云战法的厉害,只可惜当初苏如姐离开太过匆忙,并没有给飘渺云巅留下只言片语,对于战法修炼的详细方法更是无从知晓。你说,如果能让升云战法重归我派,那是不是一件幸事呢?”
飞仙子的话柳如音并不反对,可是不知如何她总觉得对方似乎另有打算。
“师父,你该不会是让我将那升云战法讨要回来吧?万一,人家用的不是苏师伯的功法呢,那样的话岂不是自找无趣。”
飞仙子颜色冷酷道:“为师跟在苏师姐身边数百年,她的最强功法师父怎么可能认错。我说是就是,你不要置疑为师的判断。”
“师父息怒,弟子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那人与弟子非亲非故,我甚至连他的名字都叫不出。这样的情况之下,弟子该如何向他讨要功法的口诀与要领?”
飞仙子诡异地扬了扬嘴角,就好像一只老狐狸见到了心怡已久的野鸡一样,眼中立刻放射出贪婪的目光。
“我说好徒儿,这种时候你怎么犯糊涂了呢?别忘了,你可是女人,而且是一个美艳绝伦的女人。你觉得,一个美丽的女人向男人讨要一件对他来讲微不足道的东西很难吗?只要你想,他连自己的心都能给你。”
虽然飞仙子说得隐晦,但柳如音已经大概知道了对方的想法,这下他再也淡定不了,连忙拜伏道:“师父,弟子也想为师门贡献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可是师父刚才所说,弟子恐怕做不到。”
飞仙子目光一寒,声音冰冷道:“什么?你说你做不到?如音,难道你忘了为师多年以来的悉心栽培了吗?你就是这样回报为师的养育之恩?”
“不,不是那样的。只是弟子早已心有所属,这您也是知道的。如果让我对另一个虚情假意,我宁愿以死明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