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乌云遮蔽月亮,点点繁星也都没了踪影,
空气潮湿而沉闷,老天似乎想要下雨,却始终下不起来。
充满纷争的世界还是不甘平静,
数不清的火把和煤油灯正朝着高耸的城墙缓缓靠近,鼓声沉闷有力。
奴隶起义军包围了一座大城市——普特拉伯尼根。
义军领袖,
曾经的鲜血竞技场冠军安迪·怀特菲尔德擎着火把,他走在队列最前方,朝着手下们喊道:
“受尽苦难的兄弟姐妹们!
不要对这座城市的守军心存怜悯!
根据斥候情报,
普特拉伯尼根的十万平民早在几周前就逃到了乡下的亲戚家避难,
这城内剩下的全都是有罪之人!
你们不用再跟我抱怨说,规矩太多,束手缚脚了!
这一战,我们可以全无顾及,狠狠地打!
在这城墙之后,曾经压迫我们的奴隶主与邪教徒同流合污,
他们做的坏事人神共愤!
跟随我攻入城墙,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杀!
杀!
杀!”
为了鼓舞士气,他特地强调了三次这个单词。
在领袖的激励下,义军战士们全都热血沸腾:
“杀!杀!杀!
杀死奴隶主!杀死邪教徒!”
义军将领们则是面面相觑,
他们还曾忧心安迪过于疲惫,害怕连续的失败令他一蹶不振,现在看来,那些担心都是多余的,
善于鼓舞士气的义军领袖回来了,他精力充沛,杀气腾腾,心中计划周密,真是完美的领军者。
义军将士们士气高昂,行军途中的的种种苦涩全都得以发泄出来。
随着乌云逐渐飘散,在月光的照耀下,终于可以看清普特拉伯尼根城防工事的全貌,
这是一座样式古老的城防系统,由花岗岩石块垒成,结构方方正正,存在不少射击死角,而非现代棱堡要塞那般坚固,正因如此,安迪才有十足的信心拿下这座城市。
城内的守军也不知在干些什么,城墙上黑漆漆的,没有一个人影,只有一面巫毒教的旗帜悬在最高的塔楼上,孤零零地飘扬着。
“不对劲儿……肯定有埋伏。”安迪紧锁眉头,朝着城头来回张望。
萨曼萨有些担忧:“守军……人呢?这么重要的城市,一定有大量护教军驻防,可别再是什么阴险的计谋陷阱吧……”
大胡子义军将领弗莱德则有不同看法:
“安迪大哥,不能再等了,现在我军士气正盛,应该一鼓作气掩杀过去,以免夜长梦多。
而且敌人的援军随时可能抵达,我们太需要补给了,若要继续我们的事业,这座城市的资源是必不可少的!”
“嗯,有道理。”安迪点头表示赞同:“你们各自带领所属部队,按照原计划行事,记住,小心些,尽量别死了!”
说罢,安迪“仓啷!”一声,拔出腰间的佩剑,喊道:
“进攻啊!
义军弟兄们,肩并着肩上啊,唱起我们的战歌来!”
“嘿吼!”上万个雄浑的声音齐声回应。
各个连队的指挥官开始带领所辖部队向城墙靠近,
义军战士们的装备良莠不齐,大多是盟友赠予的,也有一部分是采购或者缴获来的,
精锐的功勋连队装备好些,能做到全副武装,步枪、子弹带、军装、帽子、皮靴、手榴弹装备齐全,
装备差些的老兵就穿着平民服饰,端着锈迹斑驳的旧款猎枪,用绳子捆把匕首就当作刺刀,脚下穿着破烂的,露脚趾的皮鞋,腰里别着布满豁口的长剑或军刀。
刚刚被解放的奴隶也加入此次战斗,他们只经过简单的训练,装备也就简陋得多,
有些人甚至光着膀子,赤着脚,手里拿着把劈柴刀或者铲子就上了阵,看起来简直就是一群土匪强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