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这样？”许乐问道。

杀孽没有再出声。

许乐收起了白骨面具：“我的灵力和身体素质的确都有了少量的提升，果然如同你所说的那样，不杀个一千多人是不可能产生明显的变化的。”

杀孽回答道：“就是这样，我的能力本身就是杀的越多，实力越强，你只有杀更多人，才能够得到更多的灵力，才能够拥有更强的身体素质。可惜的是，你似乎并不太相信我。”

“相信你？”许乐轻声笑着，“我是不是忘记告诉你说什么了？刚才我可是开启着精神力，全力集中于自己身上，我也感觉到了，随着杀戮的进行，以及你能力的发动，你的力量在随着负面情绪的增多而渐渐增强……”

“某种意义上说你的确很诚实，因为你自己也说了，杀戮会让你成长。”

杀孽沉默了下来，过了片刻才说道：“我虽然可以想得到，但是没有想到你居然能够看得这样清楚。那么，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许乐笑了起来：“你既然已经得到了天人的记忆，那么你应该也知道，其实还是有这么一句话的：魔道也是道。”

“虚化本身就是一种魔道的表现，既然已经入魔，而你又能够因此得到更多的力量，又不干涉我的本心，我为什么不让你走下去呢？”

杀孽闻言之后，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稍候片刻才说道：“你不怕我夺舍？”

许乐哈哈大笑：“你我本是一人，何谈夺舍？我现在拜你所赐，还是个不算太坏的好人，等到你占据我这个位置的时候，我难道就不是我了吗？当然，为了我本身思想的存在，我是不会让你有那种机会的。”

“究竟鹿死谁手，那还要拭目以待。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是要共同发力应对危机。”杀孽说道。

许乐说道：“你有这份觉悟的确是不错。不过，不要忘了，我是主体，你才是仆从，在你没有夺舍成功之前，你可没有什么资格和我讨价还价，你需要听从我的命令。”

杀孽冷淡地哼了一声：“可以。”

这个家伙，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等到有机会之后，非要给他好好念念《大悲咒》不可。杀孽因为杀戮而形成，关键时刻，许乐完全可以用主张不杀的佛家典籍来消除他的影响，因此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游荡在这个城市之中，许乐一晚上也就杀了一百多个这样社会渣滓，灵力进步还算可观，难得的是身体素质的确提升了不少。按照之前在任务空间数据化身体模板的模样，算起来才不多各项都提升了十多点。

回到旅馆之后，许乐掏出了金色木鱼，默默地念了一段佛经，心境渐渐由激昂变为平静，然后感觉心中澄澈下来。

睁开眼睛，许乐看着一缕缕地黑烟从身上冒出，金色佛光一点点地将这些黑烟清除……这就是业障了，杀人本来已经够凶恶了，许乐虚化之后连别人的灵魂都要吞噬，自然会导致心绪杂乱，必须梳理之后才能够恢复平时心境。

这是玄一些的说法，更实在的说法是，不分好歹地吞噬了这么多人的灵魂，杂质之多会让力量不纯，必须通过这种方法把身体上不纯的“邪物”给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