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雨馨并不理我,几乎是强行把我另一只鞋给脱了下来,看来她还是没有领略到岛国女人的精髓,人家重点不在脱鞋,而在于顺从。
如果此时此刻是山田洋子的话,我让别脱,她一定就不会脱了,陆雨馨倒好,竟然跟我来蛮的。
我只好让她脱了,而且还不能说,因为可以想象到,我要是说了,她一定会理直气壮的反问我:“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帮你也不行,不帮你也不行,你到底想干嘛?”
穿好拖鞋后,我走进卫生间,好好的冲洗了一个澡,等我换上干净衣服出来之后,看到电脑桌上已经帮我冲好了一杯咖啡,同时还放了一盒软中华和烟灰缸在旁边。
看我出来后,她一声不吭地走到卫生间里,替我洗起了衣服。
所谓此时无声胜有声,尽管她什么都没说,却用行动向我证明,她就想这么跟我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
说实话,她的性格真的只适合做我的哥们,而唯一让我感到她有可能成为我妻子的原因,无非就是我至今还没碰见一个处的,而她却是黄花闺女。
说实话,虽然我没碰过宋妮娜,但却能够想象出,我破她时候的那种感觉状态,一定是羞涩的,紧张的,幸福中又略带有恐惧,痛苦中又满满是欣慰。
可我闭着眼睛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我破陆雨馨的时候,她会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等她洗完衣服,拿到办公室里去晾好后回来,我让她坐在床边,自己坐在那张电脑椅上,问道:“这么说你已经想好了,这辈子就跟我过了?”
她两眼看着自己的脚尖,没有吭声。
我想,这恐怕就是她在我面前能够表现出来的,最萌的萌态了吧?在想叫她娇柔做作,跟别的女人那样打情骂俏,恐怕没有一点可能性了。
我接着问道:“那么我们是搬到一起住,还是像过去那样各睡各的?”
她轻轻地说了声:“随便。”
我又问道:“那我们睡在这里,还是睡到我那个出租屋去?”
她又说了声:“随便。”
我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会儿,接着非常诚恳地对她说道:“雨馨,我们现在谈论的,是你我的终身大事,我希望你能够端正态度,好好交流一下。”
陆雨馨抬起眼皮看着我,说道:“你不就是希望自己说了算吗?现在我听你的,你说什么是什么。”
“雨馨,”我耐心的解释道:“我不是那么蛮横无理的人,我只是希望在许多问题上,我们能够尽量达成共识,而不是一方勉强另一方,也不需要为了对方而勉强自己。说真的,不管是勉强对方还是勉强自己,那样活着都很累。如果我们能够达到心有灵犀一点通的程度,那就证明我们理所当然就会走到一起。现在不管是你勉强自己,还是勉强我,也不管我是勉强你,还是勉强我自己,这势必都将在你我之间,埋下一颗定时炸弹。如此让这个炸弹,在将来的日子里,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我们引爆,那我们还不如现在就排除它。”
陆雨馨静静的看了我一会儿,起身从电脑桌上掏出一支烟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之后,说道:“国栋,你想多了,这个世界上几乎所有的夫妻,不是在勉强对方,就是在勉强自己,或者双方都在互相勉强,最终在妥协中维持婚姻。所谓的心有灵犀,所谓的比翼双飞,那只是散文中的句子,连一部小说都不会写成那样,因为那样的话,这太虚假了,没人喜欢看。”
她的意思很明白,在此之前,她一直都希望我能够跟着她的节奏走,却没想到因为自行破网任务,她给我预定的节奏全部被打乱。
而且在岛国生活的这段时间里,我对夫妻之间的那点事,又有了新的看法,当然,我忽略了传统和国情,我们毕竟和岛国不一样,我国的女人也不可能像岛国的女人那样,在丈夫面前几乎完全失去了自我。
问题是,即使在我国,像陆雨馨这样霸道的女人也是凤毛麟角,我希望的是极端温柔的妻子,现在却遭遇到了极端凶悍的陆雨馨,所以我无法与她达成默契。
正因为如此,我不得不认真思考她说的话,如果真的跟她在一起,我理想中的,夫妻之间的那种和谐和和睦,肯定不复存在,有的只是像绝大多数中国的家庭一样,夫妻间在没完没了的吵闹中,度过一生。
“那么,”我问道:“你是希望我们现在就有孩子?还是希望等到我们洞房花烛夜之后,才合情合理、合法的要一个孩子?”
她又吸了一口烟,看着我说道:“我听你的。”
我把她手中的烟接过来,放在自己嘴里抽着,问道:“你能戒烟吗?”
“能!”
“行,那什么时候等你戒了烟,我们就要一个孩子。”
她抬眼看着我,问道:“你晚上是在这里睡,还是会出租,或者是不是让我跟你一块回出租屋?”
我问道:“你这里有安全套吗?”
她摇了摇头:“我这里要那个干嘛?”
“我今天晚上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