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的不是视频文件的内容,而是这个视频怎么会在琼斯的时候,要知道整个视频的内容,全部拍摄于宫本美智子卧室和卫生间,除非是琼斯派人安装的,否则背后一定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如果监视器不是琼斯派人安装的,那么很有可能不是宫本,就一定是宫本伊代安装的,如果是宫本父女安装的,那就意味着利用我针对宫本美智子的主意,并不是琼斯,而是宫本父女其中一个的意思,否则,这种视频是不可能落到琼斯的手里。
我能想到的,琼斯太太也能想到,更重要的是,如果是宫本父女的意思,那么琼斯的死就不可能那么轻易地了结,因为他们指使琼斯对付我,假如我毫发无损地出现,琼斯他们四个却死在办公室里,至少宫本父女就能够确定琼斯他们是我杀的。
只要他们向基地方面检举,琼斯的案子,就不会被当作丑闻给压下去。
琼斯太太一声不吭的看着我,我笑了笑:“放心吧,不管宫本父女两人当中谁检举我,我都不会把你坦白出来,杀一个人也是杀,杀五个人也是杀。”
琼斯太太摇头道:“我是在想另外一件事,你这次到京都来,肯定不可能告诉琼斯,但琼斯怎么知道你回来?而且知道你坐那次航班,直接把你劫持到基地呢?”
经她这么一提醒,我忽然意识到,出卖我和宫本美智子的不是别人,只有宫本伊代。
出卖我的人,至少要满足两个条件,第一个条件就是知道我要到京都来,在昨天登机前的一刻,我分别给山田洋子、宫本伊代、陆雨馨、宫本美智子和钱瑛发出短信,也就是说,只有这五个女人知道我是坐这次航班过。
第二个条件是,这五个人当中,谁能够拿到我跟宫本美智子亲热的视频,并且把它交给琼斯?理论上可以拿到这个视频的有两个人,那就是宫本母女,宫本美智子总不可能出卖自己,剩下的就只有宫本伊代了。
虽然宫本伊代不至于害我,但作为宫本美智子的女儿,正常情况下,她是不允许自己母亲有晴人的存在,何况现在她母亲不仅有晴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甚至可以说是她的晴敌。
在宫本先生有可能即将当选的时候,她很有可能觉得宫本美智子是宫本家的耻辱,甚至很有可能是她主动找到琼斯,让琼斯替她解决这个难题。
而在我跟她通话的人,她的手机一直处于屏蔽我的手机号的状态,如果当时是山田洋子,在她的手机上把我的手机号屏蔽了,已经过去了两天,她不可能天天跟山田洋子在一起,完全可以重新解锁屏蔽。
她之所以现在还没有解锁,恐怕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是故意而为,以证明她并不知道我已经来到京都,其实她完全可以从宫本美智子那里了解到我的行踪。
我把情况分析给琼斯太太听了之后,琼斯太太看了我一眼,问道:“你要想摆脱谋杀琼斯的嫌疑,知道该怎么做吗?”
她的话再明显不过,我就算是傻子也听得出来,只有杀人灭口了。
可我想到的是,如果要将宫本伊代杀人灭口的话,是不是还要杀松浦呢?因为我在古贺会所别墅里与琼斯太太的视频,应该就是他提供的,现在我活着而琼斯死了,他也应该很清楚琼斯是我杀的。
琼斯太太听完我的分析之后,断然说道:“那就连他一块杀。”
“问题是,我们不清楚松浦与琼斯是直接有关系,还是听命于渡边,如果渡边也参与了其中的话,琼斯和松浦的死,他很容易就会想到是我干的。”
琼斯太太冷声道:“那就连渡边一块干掉!”
我一脸愕然地看着她:“这雪球可就越滚越大了,松浦和伊代都好办,要杀渡边的话,恐怕就是一场大战。”
琼斯太太转过脸来盯着:“我本来是受害者,而且是国际刑警,现在都成了你的同案犯了,你要搞清楚,现在我们即将所要做的一切,不仅仅是关系到你,而且也关系到我!”
我凑过去亲了她一口:“放心吧,即便是东窗事发,我会全部承担下来所有的责任,绝对不会牵扯到你的头上。出卖帮助过我的人,不是我的风格,也是我所受过的教育所不允许。”
琼斯太太凝视了我一会儿,说道:“先用餐,吃饱了好想问题。”
我点了点头,回到她对面我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大口地吃着牛排,心里不仅并不担心,甚至还有点小欣慰,因为我误杀了琼斯之后,琼斯太太竟然义无反顾地选择支持我,我真的很有一种成就感。
想到这里,我甚至有点放肆起来,脱下鞋子,用脚在桌子底下撩拨起她来。
用过午餐之后,大概是因为我刚才的建议,她没有让我到她家去,而是让我上车,带着我穿过京都市中心。我以为她会送我去山田洋子的公寓,但却发现她行驶的路线,好像与山田洋子的公寓背道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