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接过苹果醋，对她说道：“你也倒一杯，你站着，我坐着，我喝着，你看着，好像有点别扭。”

田小慧闻言，赶紧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举着杯对我说道：“张总，那我就以醋代酒，谢谢你的关照。”

我伸过茶杯跟她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她又跟我倒了一杯，同时悄悄地瞟了我一眼，话里有话地对我说道：“张总，你知道董事长这间办公室里有间休息室吗？我看你中午喝的不少，要不我扶你进去休息一会吧。”

这话再明显不过了，只要我一点头，她就一定会过来扶我，如果我对她有什么想法的话，恐怕这一路上就得吃她豆腐，一直吃到休息室里，然后再在床上跟她干点什么。

而从她的眼神里，我完全可以感觉到，她对此作了充分的思想准备，而且满满的都是那种期待。

“不了，我还……”我忽然想到，自己的手机没有了，陆雨馨和玲玲那人我身边的人的手机不能用，她的手机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我不相信国安的人，竟然连田小慧的手机都会监听：“对了，田总，能把你的手机借我用一下吗？”

她愣了一下，估计她是没想明白我这是什么套路，我肯定是有手机，而且办公桌上还有座机电话，平白无故的，我怎么会借她的手机呢？

不过她还是很快地掏出了手机递给我，然后站在那里，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我对她说道：“田总，我在国外有几个女朋友，因为董事长不希望我跟她们联系，所以我不敢用自己的手机，也不敢用座机打电话，只好借你的手机。不过有一点你放心，从这个月开始，你的手机费全部由我报销，我只是希望你替我保守这个秘密，你看可以吗？”

“没事。”田小慧会心地笑了笑，估计她以为我是故意说在国外有女朋友，以此向她暗示什么：“用一下手机还要你报销，你这话说的也太见外。”

“不，你这手机我可能会经常用。”

她美目一挑：“没事的，张总，只要我有的东西，你想用的话招呼一声就行了。”

我去，她这话也太露骨了，从她那一脸媚态的样子，我就知道她言外之意，恐怕我要用她的身体都可以。

“田总，那你先去忙吧，我用完了手机会叫你进来。对了，你这手机里面如果有什么秘密的话，先处理一下。”

“没有，对于张总而言，我没有什么秘密。”接着，她把手机的开机密码告诉我后，朝我别有深意地笑了笑，才转身离开。

我拿着她的手机，斟酌了一下，并没有拨琼斯太太的手机号，而是先给钱瑛去了个电话。

因为陆雨馨说过，我被送回国之后，京都那边只有钱瑛给她来过电话，如果猜的不错的话，她一定是受到琼斯太太的指使，而在琼斯太太看来，山田洋子、宫本伊代都不如钱瑛更保险，因为她跟我一样是华人，不容易被国安盯上。

“喂，”当我拨通电话之后，手机里传来钱瑛熟悉的声音：“请问哪位？”

“瑛姐，我张国栋。”

钱瑛一听，立即压低声音对我说道：“喂，怎么回事，陆雨馨没跟你说吗？不要给我们这边联系，不要……”

“瑛姐，”我立即打断她：“怎么，你打算一辈子不跟我见面吗？我还十分留恋你的一字马。”

钱瑛愣了一会，再次压低声音说道：“不让你打电话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不明白？”

我笑道：“如果有人监听的话，你说的再小的声音人家也能听到，你还是说大一点声音吧。”

钱瑛叹了口气：“你呀，怎么不知道孰轻孰重？对了，上次跟陆雨馨通话的时候，她说你一直昏迷，还说医生判断你可能会成为植物人，现在好了？”

“是呀，我整整在医院里躺了半年，因为想着你的一字马，所以才苏醒过来。”

“别闹了，赶紧说，找我有什么事？”

“只跟你提一个问题，你给陆雨馨打的那个电话，是琼斯太太的意思吗？”